回城路上十分輕鬆,沈雲煙用自己身上的首飾變換了些銀錢,在城外租了輛馬車。
殷時宴往自己嘴上貼了些鬍子,喬裝了一番,偽裝成從西域而來的商人。
回京的關口隊伍排的長起,馬車每走一步便停一下。
沈雲煙緊捏自己的衣角,手心裡全是汗水。
守關的將士拿著一張圖紙正核對著往來人員。
天氣炎熱,這異域服裝設計也不適合中原的水土環境。
在陽光下站著沒有一會兒,殷時宴的額頭上已然冒出了一層汗。
汗水順著臉頰徐徐流下,最終隱沒於衣領處。
那士兵拿著手上的畫像對著殷時宴來回比對著,正欲給他放行。
殷時晏牽著馬車的繩子,邁步即將離開時卻被叫住:“等等!”
“車上什麼人?”另外一個五大三粗計程車兵上前。
“家中表妹。”殷時晏低頭,以示恭敬。
那人掀開車簾,見沈雲煙面部半遮,張開口正欲讓沈雲煙摘下面罩。
“官爺體諒下,家鄉風俗,女子未婚不可以真面目示人。”殷時晏一邊說著一邊湊近那人,安安靜靜的朝著那人手中遞過去幾兩銀子。
那人將銀子在手中掂量著,眼神彷彿在說“算你識相。”大手一揮,示意身後人放行。
殷時晏眼色頓時一變,低頭掩蓋著內心的不適,張腿正欲逃離這是非之地時卻又被叫住。
“這位兄臺,鬍子沒有貼好啊。”
來人一襲白衣,徒步而來,手上拿著一段明黃色的聖旨:“聖旨到!”
城外頓時跪一片,只有殷時晏呆楞在原地,馬車內的沈雲煙不知所以,只得呆在原座,靜觀其變。
那人見殷時晏就這麼站著,也沒有半分惱火,而是樂呵的念起了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算了字太多了我不念了,反正也只是走個過場。”來人將手中的聖旨遞向殷時晏:“跟我回宮吧,六皇子殿下。”
殷時晏知道自己今日會回到皇宮,卻沒有想到這作風如此高調。
那人眼神示意殷時晏馬車上之人如何處理。
殷時宴嘴角勾起若有似無的笑意:“此乃救命恩人,自是要進宮領賞了。”
隔著車簾,沈雲煙沒有看到殷時晏眼裡的算計,倒是被前來傳話的許世安看的一清二楚。
許世安一副看戲的姿態,他現在倒是好奇著車上是何人了,到底是何人,何人這麼倒黴,被殷時晏這老狐狸盯上。
許世安與殷時晏相識已久,自從許長空找到殷時晏的時候,許世安就一直在被教導著,要助力殷時晏登上皇位。
朝堂上大都分為三派,一派以太子為首,另一派則是以生母是冠寵六宮的三皇子殿下為首,剩下的,便是以相府與兵部尚書許長空為首的中立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