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槐望著車子離開的方向,陷入了沉默當中。
他還真不怕她把她母親叫來之後,應淑蘭會跟他拼命嗎?
不過......
她已經十多年沒見過母親了。
當年她倆準備回外婆家的時候,在路上不小心走散了。
那個時候年紀不大,她並不知道外婆家在哪裡,記憶裡最深的,就只有霧城江家。
看來讓江天昊主動放棄江恩的撫養權有點難啊,那她還是找機會讓江恩跟她“私奔”吧。
......
跟江天昊的交談並不算愉快,倆人誰的目的都沒達到。
江槐回學校的路上,想著要不要再去找江恩,問問她的想法?
畢竟上一次見面,她倆的交流也不算愉快。
江恩自己還想不想跟她走,這是個問題。
江槐一路上都在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她在路過一個衚衕口的時候,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名字。
“所以言修,你今天非逼哥幾個動手是吧?”
言修?
江槐回過神來,好奇的朝那邊望去。
只見,言修被幾個社會小混混打扮的男人堵在衚衕裡出不來。
那幾個混混手裡個個都拿著鐵棍,看起來氣勢十足。
江槐:“......”
這哥們一天事兒挺多啊!
中午才從言知手裡逃走,這下午又被另一夥人逮住了?
這人黴神附體吧?
下午的言修並沒有穿工作服,他身上穿著學校的深藍色制服,雙手插兜靠在牆上,一頭黑色的碎髮被風吹的微微凌亂,左耳上的紅色耳釘在夕陽的餘暉下閃爍著嗜血的光芒。
精緻的五官不帶任何表情,把冷酷表現得淋漓盡致,似乎不把面前的小混混放在眼裡。
這樣的言修,江槐還是第一次見。
之前他說他自己是校草,江槐嘴上沒說,心裡挺嫌棄的。
現在看來,他這校草當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難得帥氣一次,雖然是在這種情況下。
江槐倒是想看看言修身手怎麼樣,所以她並沒有著急離開。
被人包圍著的言修,絲毫不慌,冷冷的從嘴裡吐出一句話,“勸你們別動手,會死人的。”
江槐挑了一下眉,酷哦。
那幾個混混笑了,紛紛舉起手裡的鐵棍,在言修面前晃了晃,“小子,那你倒是說說,我們誰會死?”
言修抬眸,冷眼望著說話的小混混,“當然是——我會死!”
江槐:“......”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用最狠的表情,說最慫的話?
“哈哈哈哈......”小混混們笑了,“有自知之明啊!不過我們可沒打算打死你,教訓你一下罷了!”
說著,他們收斂了笑容,拿著鐵棍就想往言修身上招呼。
言修終於裝不下去了,舉起手高聲喊道:“等一下!”
眾人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