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溪冷著一張臉,接過自己的外套,幽深的目光一直放在言修身上。
本來有一堆話可以忽悠江槐帶自己回去,現在碰到了言修。
一肚子話如今哽在喉嚨裡說不出來了。
畢竟言修是江槐自己親口承認的男朋友。
言修看都沒看聞溪一眼,脫掉自己身上的工作外套,親自給江槐披在了身上。
江槐斜眼瞥了言修一眼,只是一眼她便收回了目光,接受了言修的外套。
當初是她讓他假裝的,如今在聞溪面前,自然也要裝到底。
至於他為什麼會在這裡,已經不是很重要了。
“你不覺得很掉價麼?”聞溪忍不住對言修開口。
讓自己的女人穿自己的工作服外套,看起來真的很廉價。
“嗯?”言修終於拿正眼瞧了他一眼,“小女朋友在學校穿的工作服跟我的差不多,掉價嗎?”
最後三個字是對江槐說的。
江槐在學校穿的快遞工作服,跟言修的比起來,除了顏色和背後的字不一樣外,其他都差不多,有什麼好掉價的?
江槐翻了個白眼,懶得參和他倆的鬥爭。
言修又補充了一句,“很多東西也不是越貴越好,實用才是最好的。”
說到這裡,他話鋒一轉,笑眯眯的盯著聞溪,“說起來,大舅哥這麼有閒錢,在這裡玩這種遊戲,又這麼擔心江小槐的情況。不如你給她換輛新車?四個輪子那種?下次也好帶你一個?”
聞溪眉頭緊皺,有些被這話激怒了。
他沉著臉正想開口,江槐突然伸手拉過言修的胳膊,帶著他轉身就走。
“走了!”
這倆人真是越說越過分,再說下去要打起來了。
“江槐。”
聞溪本想懟言修來著,被江槐這麼一打斷,他緊緊的盯著江槐的背影,沉著嗓音喊住了她。
但江槐並沒有回頭,也沒有停下,只是一手拽著言修,另一手舉起來,頭也不回的對聞溪揮了揮,表示自己走了。
聞溪捏著外套的手緊了幾分。
她從來沒有為自己停留過,哪怕一秒。
江槐那輛破三輪在一堆豪車中格外的耀眼。
她拽著言修,自己上了副駕駛,騰出位置來讓言修開車。
她看起來有些疲倦。
言修也沒拒絕,只是他沒開過這種車,稍微研究了幾分鐘,然後開著小三輪嘟嘟嘟的離開了霧山。
山頂上,除了不明所以的吃瓜群眾們,秦家兄妹、凌司以及聞溪,各個都若有所思,各懷心事。
“你現在瞭解情況了?”凌司垂眸看著身邊的秦夭夭。
秦夭夭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言修叫江槐女朋友的時候,江槐並沒有拒絕,這就足以說明一切了。
確實是該放棄了。
......
江槐靠在位置上,等小三輪徹底離開山頂後,她才開口說道:“你剛剛是不是說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