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聽到查湘君說劉明今天婚禮,杜奕心裡面的負面情緒就一直在積累。
就是這個孫子,騙傻子一樣,讓他心甘情願的打掃了四年的寢室衛生。
用六百塊錢買了劉明也是從二手市場淘的,又用了兩年的山寨機。
畢業的時候,班裡有九人進了同一家年產值過億的民營企業,當線纜生產線上的技術員。
劉明主動要求和他一組。
不久在一次技術失誤中,本來兩人的責任,劉明全部推給了自己。
“奕子,與其咱倆都被開除,不如保下來一個。其實大華的劉經理前幾天想高薪挖我過去,不過你看我剛和廠裡的叢娟娟談物件,走了老婆不是飛了?
幫兄弟我擔著,這是劉經理的電話,你過去,工資我保證高三成,這樣你給陳玲花錢,不也大方一點,一舉兩得。
是不是兄弟,咱四年的好兄弟,我能騙你,不信你現在就打這個號碼。”
“喂,是劉經理麼,我是劉明介紹的,聽說你們——”
“對,對,你儘快辭職過來,辭職以後給我打電話,我派車來接你,我們就需要你們這樣的人才。”
“喂,是劉經理麼,我是杜奕,我已經辭職了,你看~”
“你辭職,呵呵,年紀輕輕就學會了撒謊不眨眼睛,你是弄錯了資料被開除的吧!以後不要給我打這個電話了,你這樣的人才,我們廠可請不起。”
直到今年二月底,杜奕看到快遞上面一組熟悉的電話號碼。
名字不姓劉。
地址是一個菸酒百貨雜貨店。
頓時熱血上湧。
他到了大學後面那一大片雜亂的城中村,在那家‘好再來名煙名酒店’門口,打通了電話。
還是那杜奕死也忘不了的聲音。
裡面的老闆,一個五六十歲的禿頂,手裡拿著電話,走了出來。
然後,杜奕跑了下一家,雲廷。
在裡面仗義出手。
卻遇到一個修閉口禪的奇葩女高中生,還有她那潑婦一樣,蠻不講理的母親。
大吵了一架。
——
“就論金錢,這三百一十萬,外加一根金條,在江城也就是全款買一套好一點的房子。我這要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去大臉,十九會被反打回來。
而且,有意思麼?
四年打掃,工作被陰,打臉有意思麼?
小學生才講對錯,
成年人只看利益。
杜奕,好好趴著,繼續猥瑣的發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