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伺圖的洲君從阿奇乃戾的眼睛看見了堅定,還有阿奇乃戾渴望奪下北涼的慾望。
“你可知道,若是戰敗,阿爾塞的整個部落就要歸屬北涼,到時候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洲君問。
“我知道,若是阿爾塞與阿克伺圖奪下北涼,不僅有機會奪下秦溫氏部落,也許能與沁洲部落交好。”
阿克伺圖洲君只慈祥的笑了笑,“溯平王,想象總是美好的。你說的這些,都只是你想象的美好。我是很想血洗前恥,但是如今的秦溫氏部落不再是二十年前的秦溫氏部落了。”
“可如今的阿克伺圖也不再是二十年前的阿克伺圖了。難道洲君所說的想要血洗前恥只是說說而已嗎?”
阿克伺圖洲君的神情瞬間變得十分嚴肅。
“溯平王你很會激將法,不得不承認。若是我是二十年前的洲君,我定會答應你。”
說完,阿克伺圖洲君轉身離開了。
阿奇乃戾終究還是沒能說服阿克伺圖的洲君與阿爾塞聯合攻打北涼。
阿奇乃戾灰溜溜的回到了帳篷,獨自一人坐著飲酒。
阿克伺圖的洲君回到自己的帳篷中,一個人靜靜的坐著想了很久很久。
阿奇乃戾說的沒有錯,這也許就是唯一的機會了,若是錯過了,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但是現在的阿克伺圖百姓安康,安居樂業。他不願打破這寧靜的畫面。
“爹爹呢?”一女子問。
“回荏(rěn)康公主,洲君正在帳篷中。”荏康公主的貼身嬤嬤說。
“你留在這,我自己進去。”
嬤嬤自覺站在帳篷外候著。
荏康公主是阿克伺圖最小的公主,九公主。並不是因為荏康是第九個公主,而是因為荏康出生在九月九日,所以稱為九公主。
傳聞荏康公主出生那日,一連九日都能在夜晚的時候看見彩虹。
荏康天生麗質,有一雙濃眉大眼,一張小巧的嘴巴,一張偏圓的臉蛋。她的手指甚是纖細,又細又長。
荏康的笑,是阿克伺圖所有公主中,笑得最治癒人心的。
在荏康很小的時候,只要荏康朝洲君一笑,洲君的煩惱一下子就煙消雲散。
洲君愛所有的公主,卻偏愛荏康。不僅洲君,就連其他三個公主也一樣,偏愛荏康。
阿克伺圖與任國一樣,洲君的三個夫人不爭不搶,而任國的嬪妃亦不爭不搶。
婉皇貴妃是任國最寵愛的公主,而荏康是阿克伺圖最偏愛的九公主。
荏康小心翼翼的掀開帳篷的門,說,“爹爹。”
洲君抬頭看了看,是荏康。
“荏康怎麼來了?”
洲君原本板著的臉,一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爹爹,聽聞今日阿爾塞的溯平王殿下與爹爹單獨談了談。”
“嗯”
荏康坐在洲君旁邊的小凳子上,與洲君聊天。
“他們都說爹爹與溯平王單獨談了談,回來以後便臉色不好,荏康擔心爹爹。”
洲君笑了笑,笑得甚是慈祥。
“爹爹沒事。”
“爹爹在煩些什麼?可否同荏康說說。荏康想為爹爹分擔一二。”
荏康也不同於別的公主,許多在部落成長的公主都不拘小節,大大咧咧的。可荏康卻好比是京城中的姑娘,敏感細緻,賢淑溫婉。絲毫不像草原公主,更似京城公主。
洲君輕輕地摸了摸荏康的頭,說,“若荏康是爹爹,荏康可會與阿爾塞聯合出兵攻打北涼?”
荏康仔細想了想,“若荏康是爹爹,定不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