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然找蓮心問南宮傾蒅飲食習慣,本可以告訴南宮傾蒅,無需避諱。
只是,沒有必要。
蓮心不願向北然稟報南宮傾蒅每日吃的東西,但是不是隻有蓮心一個人可以。
北然讓吳席盯住南宮傾蒅,讓吳席彙報南宮傾蒅每日吃的東西。
墨然在北然的帳篷外聽到了北然跟吳席說的話,墨然直接掀開帳篷的門進去。
“你讓吳席盯著南宮傾蒅幹什麼?”墨然問。
“你先出去吧!”北然說道。
吳席出去以後,北然看著墨然,回答說,“你還記得以前南宮傾蒅不喜歡吃烙餅嗎?”
墨然回憶了一下,點了點頭,“怎麼?現在南宮傾蒅喜歡吃烙餅?”
北然點了點頭,說,“沒錯。而且我拿給她的那個烙餅,就是以前她說不好吃的那種烙餅。如今她卻說好吃。”
墨然皺了皺眉頭,覺得很奇怪。
“先是冰糖葫蘆,再到射箭,再有騎馬,如今又是烙餅。就騎馬就覺得很奇怪,記得南宮闕時時刻刻派人盯著南宮傾蒅,不讓她碰這些東西。今日見她一躍而起,就上了那匹馬。實屬奇怪。”
“我問過她,她說她學騎馬是偷偷學的。但是我記得南宮闕管得十分的嚴,盯得也緊。她是如何躲開南宮闕學騎馬的?”
這些問題,無論是北然還是墨然,都沒有辦法得知答案。
只有姝瑤與蓮心才可以告訴他們答案。
一個影子在抽離了帳篷,離開了。
南宮傾蒅站在帳篷門口的附近,一動不動的。
“原來蓮心不肯告訴我的,瞞著我的,就是這個事情。”南宮傾蒅像一具沒有靈魂的魂魄一般說著。
南宮傾蒅緩慢的走到床榻下,慢慢的坐在地上,背靠著床。
“南宮傾蒅該是有多沒有自由,事事被自己的父親盯著。這樣不能做,那樣不能做。一個活生生的人,卻無時無刻不被人盯著。”
“如果我也無時無刻不被人盯著,我想,我一定會抑鬱吧!”
晚上風很大,很大。吹的沙子四處走,稍有不慎,沙子便進了自己的眼眶裡。
“阿克伺圖洲君,如今北涼的人已經啟程到靈洲了,明日便可抵達靈洲。”
阿克伺圖洲君只點了點頭,看著那地圖,說,“靈洲無人居住,不僅不會傷及無辜,更不會毀了什麼。是最佳的開戰的地方。不愧是北王。”
阿爾塞洲君驚訝的看著阿克伺圖洲君,問道,“阿克伺圖洲君是如何知道是北王?”
“北王北然曾經任命主帥,出兵攻打富溱。雖然富溱只是一個小地方,但是北王成功的奪下富溱。而北涼朝中無能敢戰,只有北王敢戰。如今北涼皇子中,只有北然一人被封王爵,那麼,北王註定是未來要繼承太子之位,成為北涼天子的最佳人選。”
“阿克伺圖洲君果真是對北涼十分的瞭解。”
“若不是要開戰,本君也不想了解。只有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靈洲雖無人煙,但是地勢兇險,山勢兇猛,時常有流石。”
阿克伺圖洲君指了指地圖上的一處,解釋說道,“這,是靈洲唯一的綠洲,唯一一個地勢很優越的地方。也是他們唯一可以駐紮的地方。”
“所以,阿克伺圖洲君你是想?”
“給他們留點活路。”
“為何不直接摧毀這靈洲唯一的綠洲?讓他們直接駐紮在時常有流石的地方,不是更好嗎?不費吹灰之力,便可讓他們損失一些將士。”
“北涼有沁洲部落與秦溫氏部落這兩個撐腰的部落,若是那唯一的綠洲,唯一可以駐紮的地方沒了。他們不僅不會直接駐紮在靈洲,而是會直接築建綠洲。一旦北涼打贏了這場戰,那個這個無人煙的靈洲就會變成繁華地段。”
阿爾塞洲君不明白為什麼阿克伺圖洲君會分析出這些東西。
“為什麼?”
“以後你就會知道了。”
“那現在阿克伺圖洲君覺得北王會是怎樣的作戰計劃?”
阿爾塞洲君的腦子永遠跟不上阿克伺圖洲君的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