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緩睜開眼睛,看著北然。
北然只顧著快些回到北王府,她不能死。
這樣的北然,她從未見過,這還是她第一次瞧見北然這般擔心,著急的樣子。
他眉頭緊皺,緊皺的一絲裂縫都不曾有。
滿臉寫著要快些回去,快點傳太醫。
南宮傾蒅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自己竟然一絲猶豫都沒有,就擋在北然的前面,替他擋住了這一劍。
她自己明明也知道,這長劍上撒了東西,按照她看的古裝劇的情節,這長劍上面撒的就是毒藥。
就好像北然說的那樣,這三十多名蒙面人根本就是兩撥人。
兩撥人並非只是對付北然一個人。若是她沒有猜錯,應該有一撥人是來殺她,南宮傾蒅的。並且是馮裡雲舒派的人。
至於對付北然的那撥人,她不知道是誰。但是她心裡那個對付北然的人,就是當今婉皇貴妃之子,六王爺羽然。
就好像她魂穿到北涼,嫁進北王府的一個月,羽然到北王府大鬧。
可是自從羽然大鬧北王府之後,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不見蹤影。
南宮傾蒅她也知道,她的丈夫,北然,是世人眼裡的太子,是未來的北涼陛下。
墨然與北然素來很好,兩兄弟十分的和睦。唯獨羽然不一樣,羽然一直視北然為敵人。
誰不想當這北涼的王,只要繼承了陛下的皇位,那個人就是擁有了整個北涼的權利。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誰不想要。
北然雖走的快,加快腳步,但終究是慢。
北然抱著南宮傾蒅回到了那個村莊,那個村莊的一棵樹上還拴著北然給南宮傾蒅準備的那匹馬。
只有回到那個村莊,找到那匹馬,那可以快速的回到北王府,才有可能不會耽誤南宮傾蒅的治療。
可等到北然回到那個村莊,找到那匹馬的時候,那匹馬已經倒在一片血泊當中。
北然輕輕地將南宮傾蒅放在那片鋪滿桃花花瓣的地上,走到那匹馬的面前,快速的看了看那匹馬的傷口,是匕首的刀口。
看完了以後,將躺在桃花花瓣地上的南宮傾蒅背在他的背上,揹著南宮傾蒅,往回北王府的路上跑。
手掌心上的傷口漸漸的從鮮紅色的箭口,變成了黑色。
腹部被長劍所傷的劍傷,也慢慢的被毒藥侵蝕。
南宮傾蒅與北然來到那個種滿了桃花樹的小村莊,身穿一身素衣,素衣的顏色,是藍白色。
那素衣上繡滿了藍色的花樣。腹部的鮮紅血跡染紅了那藍色的花樣。
一朵朵被鮮紅血跡染紅的花樣,格外的鮮豔,動人。
北然揹著南宮傾蒅跑回了北王府,北王府外有兩名侍衛守著,那兩名侍衛看見北然臉上,身上滿是血跡,很驚訝。明明北然是帶著南宮傾蒅,卻弄得滿身是血的回來。
“快去宮裡傳太醫!”北然揹著南宮傾蒅很大聲的衝那兩名侍衛喊。
那兩名侍衛也醒目,立刻跑去宮裡請醫術最好的劉太醫到北王府。
北然揹著南宮傾蒅進到蒅溪殿,北然一進蒅溪殿,靖遠就看見北然背上的南宮傾蒅,還有北然身上,臉上的血跡。
北然雖揹著南宮傾蒅,但南宮傾蒅的手卻垂了下來,並沒有在北然的頸部。
靖遠眼很尖,瞧見了南宮傾蒅手掌心上的傷口,已經發黑了。
“王爺,這是怎麼回事?王妃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靖遠跟隨在北然的身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