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瀟灑風流的東域尊主,不能輸給他。
容輕倒是不知道君慕淺在想什麼,他此刻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躺了下來。
神情似乎很是愉悅,邪美入骨的臉龐上泛著淡淡的瑩光。
月光之下,清晰可見他長長的睫羽,微微顫動。
而暮霖早就見怪不怪了,他神色肅穆地立在一旁的樹下,目光飄向了遠方,心裡默唸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他也有些害怕,作為見證人之一,萬一哪天主子正常了,豈不是要殺人滅口?
看來,到時候只能嚮慕姑娘求救了。
“睡吧。”君慕淺低聲說,緩緩闔上了雙眸,“很快你就會回來了。”
一夜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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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君慕淺帶著容輕前往聖元王朝的時候,公儀墨也帶著百里長笙在趕路。
只不過一個在地上的馬車裡,一個在天上木鳶的環繞之下。
“啊啊啊——,我恐高啊!”
“砰!”
“……”
“叫猴兒呢叫!”公儀墨怒氣衝衝拍了一下百里長笙的臉,“沒看見我正在睡覺呢嗎?”
為了幫他家那個蠢徒弟,他可是連他的午覺都沒睡,就趕到永安去了。
現在倒好,好不容易能小憩一會兒,又被這個更蠢的小子給驚醒了。
“前、前輩,你……”百里長笙驚疑不定,根本無法相信,“你睡過去了?”
不待公儀墨開口,他又慘叫了一聲:“不是吧,你睡著了,我們豈不是要掉下去了?”
“掉個屁呀!”公儀墨這下子是徹底被折騰醒了,睡意全無,“老子是偃師,偃師懂嗎?”
這小子要真的是他徒弟,他估計會被氣死。
百里長笙不叫了,老老實實道:“不懂。”
公儀墨沉默了一下,想著自己不能和一個蠢蛋計較,他指了指飄在他們周圍的木鳶:“看見這些小玩意兒了嗎?”
百里長笙懵懂地點了點頭:“看見了,前輩。”
“這叫木鳶,也叫機關鳥。”公儀墨耐著性子,“風箏知道嗎?有風就能飛起來,這玩意一樣,就是它們在託著我們飛。”
百里長笙這才恍然大悟:“這麼神奇,前輩,你實在是太厲害了!”
就算是一些靈脩,也不一定能在天空中飛這麼長時間。
“那是。”公儀墨很得意,“我當然厲害了,要不是因為現在時間緊迫,我得趕緊把你送過去,說不定還能邀請你去看看我的人偶們。”
木鳶這種東西,是他隨手製造出來的小玩意兒,根本不指一提。
“可是前輩,你要把我送到哪兒去?”百里長笙百思不得其解,“你以前也不認識我吧?”
“我當然不會和蠢蛋認識。”公儀墨翻了個白眼,“託故人之約,把你送到聖元去。”
“哦哦……”百里小弟忽然一瞪眼,“前輩,不行啊,我還得等著閣主呢。”
公儀墨涼涼地看了他一眼:“再多說一句,我就把你丟下去。”
百里長笙立馬閉嘴了。
公儀墨哼著小曲,頭枕在雙臂上,望著天空,想了想,問道:“蠢小子,你祖上是不是百里清斐?”
結果,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