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您可知道肖謹之還活著?”
董嬤嬤的笑頓時變的有些僵硬,轉瞬卻又恢復如常了。
“表小姐說笑了,當年這個孩子生出來就是死的,老夫人對他耿耿於懷,親自檢驗過的。”
那個孩子是刻在肖老夫人心頭的一根刺,用足了手段弄死了他,可依舊不能抵消心裡那股怨氣。
新婚丈夫,琵琶別抱,她還沒圓房呢,對方的孩子都懷上了。
可笑,可悲。
但那個孩子,確實是死透了的。
只是不知道小肖謹之是何意?難道是大姨娘後來和外祖父生的孩子?
衛望楚自然很是牛逼,可小肖謹之這種存在連她這個重來一次的人都不知道,郎中的情報系統再厲害,還能比她這個來過一次的人更厲害?
芽芽心有點虛,眼神有點飄。
“我說的是小肖謹之。”
只是,小肖謹之一出,董嬤嬤的眼神立刻便有些渙散。
“小,肖謹之?老奴不明白您的意思。”
芽芽只笑不說話。
她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意思,男人卻在這時候收聲了,一句也不給她解釋。
少女不敢亂說,萬一說錯被這老嬤嬤抓到把柄,又被她壓制了。
良久,良久。
久到芽芽臉上的肌肉痠疼不已,久到臉上的笑容幾乎要維持不住了。
董嬤嬤嘆了口氣,“表小姐,能問您個問題嗎?”
芽芽暗暗鬆了口氣,“您問。”
“您剛剛說,您之所以想淌一淌伯爵府的渾水,是因為想起了一些事情,包括老奴的事,老奴不明白您這想起了是什麼意思?”
廂房裡的衛望楚也忍不住豎起耳朵。
這個問題,他也想知道。
少女卻笑了,這次換她放鬆下來了。
“這是個,”杏眼睜開,瀲灩的水波一圈一圈的推開,她笑的詭秘又動人。
“秘密。”
董嬤嬤呆愣了一瞬,低下頭去。
她與少女相差兩個輩分,但是在這一場競爭中,她沒佔到絲毫便宜。
少女從頭到尾說了很多秘事,但一回想,竟全是引著她這個老婆子往既定的方向走,而她全程沒暴露一絲弱點。
少女只隱晦的表示出,她想接近伯爵府的目的,和她是一樣的。
只是,怎麼會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