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葉菀寧的話就解答了他心裡的疑惑。

葉菀寧說：“我其實也知道沈茗悠不安好心，但是你知道我為什麼還是會過去見她嗎？你又不知不知道她對我說了些什麼？”

“她告訴我，你是宸宸的親生父親。關於這件事，你有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

傅凜傑遭受了一擊重創，腦子來的那些疑問逐漸有了解釋也變得明朗起來，他豁然開朗。怪不得葉菀寧會是這樣的反應。

他氣得咬了一下牙，居然是沈茗悠將這件事說了出來。早知道，自己怎麼都不應該告訴那個女人的。

“沒有解釋嗎，還是預設了？”葉菀寧冷笑道。

“對不起，宸宸確實是我們倆的孩子。”傅凜傑經歷了一番痛苦糾結，掙扎，但還是選擇將所有的真相坦誠出來。

“當年我被沈茗悠下了藥，陰錯陽差跟你發生了關係。當時我父母出了事不得不離開，等我再去找你的時候，你已經不見了。當時我根本不知道你懷了孕……”更不知道自己喜歡上了你。

聽到傅凜傑口中的話，葉菀寧有種塵埃落定的踏實感。

她難過的想哭，果然是這樣啊。這到底算什麼？為什麼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她的身上？

“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我當時有跟你說過這件事吧，在你心裡應該在嘲笑我就是個傻子吧，我啊，確實是個傻子，不然怎麼會被你玩弄於股掌之中？”

“傅凜傑，欺騙別人的感情，你很有成就感是嗎？”

“我並沒有欺騙你的感情，我是真心的。”傅凜傑著急解釋，忍不住握住了葉菀寧的手，往自己的胸口去按，想讓葉菀寧聽聽自己的心跳。

他沒有說謊：“自那次之後，我發現自己沒有辦法忘記你，愛上了你。這些年，我一直調查著你的下落，後來知道你找人相親，我就去了。”

“之所以不告訴你，是因為你討厭我。不想以一個讓人討厭的形象出現在你面前。菀寧，你難道不相信我的真心嗎？”

“呵。”葉菀寧冷笑一聲，直接甩開傅凜傑的手：“你的真心，我擔待不起。”

手被甩開的一瞬間，傅凜傑臉上的表情也跟著一併呆滯住了。葉菀寧對他如此深厚的厭惡，是傅凜傑完全沒有想到的。

但是他一點都不怪罪葉菀寧，這本來就是他自己該承受的。是她騙了葉菀寧，她生氣也是理所當然的。

“對不起。”男人愧疚的低下了頭。

葉菀寧看不見他的表情跟動作，卻能從男人的動作中推斷出一二來。嘴角當即勾起了一個嘲諷的譏笑：“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做什麼？”

傅凜傑被她嗆得說不出話來。

做錯事就要認錯，捱打要立正這個簡單的道理傅凜傑還是明白的，男人咬了一下薄唇，認真的跟葉菀寧說：“我真的很抱歉，有沒有什麼是我能做的？能讓我補償你？”

“有。”葉菀寧堅定的答道：“以後，請你離我的世界遠一點，永遠不要出現在我們的面前，這麼簡單的一個小要求，你應該是做得到的吧？”

傅凜傑的表情凝固，毫不猶豫道：“對不起，我不能答應。”

葉菀寧如鯁在喉，一口老血差點沒把她給直接嗆死。

他總是這麼理直氣壯，顯得自己一點兒錯都沒有，這是讓葉菀寧非常不滿的一點。

“那就沒什麼好談的了。”

說完，葉菀寧就摸索著去把自己手上的滴瓶針管，傅凜傑一看頓時極了，以一種非常快的速度奔到傅凜傑面前按住了她的手。

“你幹什麼？”

葉菀寧毫不客氣的反駁回去：“出院，不想跟你待在同一空間，你讓人覺得噁心。不行嗎？”

噁心。

這兩個字眼像是兩把刀深深的扎進了傅凜傑的心，汩汩的血流立馬流了出來。男人的嘴角勾起一個自嘲的笑，想他傅凜傑也有被人這麼數落，這麼狼狽的一天。

這都是他活該，自作自受。如果重來一次，自己從一開始就告訴葉菀寧真相，兩個人現在的情況會不會變得不一樣？

傅凜傑沒有時間跟精力去思考這些問題，因為葉菀寧在他面前鬧得厲害。那種不達不目就不罷休的態度，看得傅凜傑十分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