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句話出來,俞非晚眼中的神情也開始複雜了起來。
一方面,她希望有渺小的希望,另一方面,她也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該難過。
“先生,我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你想活多久?”
“若是解毒沒有希望的話……我希望是一年。”
“可。”
“先生為何如此的就答應了?從半年到一年,應該也並非是易事。”
那人只是走到了另一邊的桌子上開始寫東西:“別人不可以,我可以。”
俞非晚笑了:“說來也怪,我分明第一次見先生,卻如此相信先生。”
說話期間,那人已經寫好了一封什麼信,塞進了信封裡,連同著一個紅的詭異的小藥瓶遞給了她:“下次難受,吃了藥之後再看。”
他指的是信。
俞非晚恭恭敬敬的收下,又對著他行了個禮:“多謝先生。”
她走了之後,本來雲淡風輕的先生,此刻放在身前的手指卻輕輕的緊了一分。
悄悄回到了家中,俞非晚仔細的端詳著那封信和藥瓶,心中有了一絲的糾結。
與此同時,太傅府。
北苑書房,一個身穿黑衣的男人對窗而立,手中弄著一個書卷饒有興趣的看著。
“吱呀!”
門被開啟了,一個渾身赤黑的人走了進來,單膝跪地說道:“公子,俞家二小姐,今日去了德祥醫館,見到了他。”
聞言,那人轉過身來,正是沈天翌!
“見到他了?”
這倒是他意料之外的,本來安排的沒有這麼快。
“是。”
“好,接下來按照計劃行事。”說完,他頓了一下,又道:“對了孤影,把那個給我,我有用。”
孤影點頭,隨後從自己的腰間拽下來了一個東西,遞給了沈天翌,離開了房間。
他好似輕功了得,竟然是來去都沒有聲音!
……
丞相府。
俞非晚坐在床邊,看著手中的紅色藥瓶和那封信,陷入了沉思。
過了很長的時間之後,她才開啟了瓶塞,倒出了裡面的那顆紅色的小藥丸。
只有一個小拇指甲蓋那麼大,俞非晚聞了一下,卻覺得腥的要吐出來了。
只不過這一次她沒有猶豫,直接就吃了下去。
隨著那顆藥丸入了口,立馬就化成了水流入了喉嚨。幾乎是瞬間的,俞非晚就感受到了身體裡面似乎有一團火在燃燒著,疼的全身痙攣!
“啊……”她痛的已經說不出話,這股強烈的痛感幾乎是侵佔了她的所有神經。
“我去,這個庸醫!”
香雲從外面走了過來,看到俞非晚躺在地上扭得跟海參一樣,嚇得人都快要傻了,連忙將門給關上,上前扶住了俞非晚的胳膊。
這下子,香雲徹底的慌了,想要跑出去叫人,被俞非晚一把給抓住了。
“不……不用,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