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風吹來,香雲看了看天,“嘶”了一聲:“這個冬天,真冷啊。”
俞非晚一路跑到了書房後面,看著空無一人灌叢,失望的嘆了口氣。
“看來你要連合作的機會都失去了。”
話音剛落,樹上“嘩啦啦”的一陣聲響,然後一個黑衣人就這樣落在了俞非晚的眼前!
沈天翌落下來之後就那樣站著,什麼動作也不比劃,只是在看著,俞非晚有一種錯覺,甚至覺得自己能夠從他的紅面獠牙的面具下面看到他疑惑的表情,好像是在說——為什麼找我?
“你一個月沒有來?”俞非晚說了出來:“我會考慮一下你的提議,但是我明日就要進宮了,可能很長的時間都不能過來了,還有件機密的事情,你以後不要再過來了,今日我去我爹書房,在他的桌上看到了丞相府加強巡邏的檔案。”
“你我合作才是最佳方法,不是嗎?”
俞非晚輕蔑一笑,“你也別打著喜歡我的幌子,雖然我不知道你想要的是什麼,但是你要是說心悅我我是大大不信的,況且就算是我嫁給了你,我也已心有所屬,希望你最好拿桿秤掂量掂量。”
回到了房中,俞非晚吃了藥,依舊是在地上滾成海參,但是這一次臉上是帶著笑的,似乎陳淤積在心中許久的一口汙血也被吐出了。
香雲看她還以為是受了什麼刺激,默默的關上了門,等房間裡面沒有了動靜之後才端著茶杯和盆進來給她洗漱。
太傅府。
沈天翌坐在花園的亭子裡,手中揣摩著一個面具,夜太黑,看不清他的表情。
孤影走了過來,給他披上了一個披風:“公子,夜裡涼,您明日需要進宮,不要熬夜。”
“孤影,你這個面具,用了多久了?”
“自從擋上了您的侍衛那天起。”
“給我好嗎?”
孤影不解:“嗯?”
“算了!”沈天翌用力把面具扔給了孤影,把孤影撞得往後退了一步。
孤影看著被扔回來的面具,有些茫然的眨了下眼睛。
翌日。
俞非晚起了身,盛裝打扮,隨著老夫人入了宮。
入宮的馬車上,老夫人身邊的劉嬤嬤一直在教導俞非晚入宮的規矩:“入了宮裡面,頭不要抬得太高,不要太大聲說話,要懂禮貌,不管是見到了哪個主子都要行禮,還有一個人即便是見了也不用行禮……罷了,你應當遇不到那人。大致的規矩就是這些,老奴會跟在小姐的身邊的,還請小姐莫要嫌煩。”
俞非晚對著劉嬤嬤點了下頭:“嬤嬤教導,感激不盡。”
她其實有點好奇那個見了不用裡的人是誰,但是轉念一想,好像現在也不是最佳的時機,於是便就忍了回去。
一般的人進宮門是不可以坐馬車的,身份尊貴的也只能乘坐步攆,但是老夫人年紀大了,再加上是太后請過來的,皇上特准可以乘坐馬車到太后的宮門口,這一路上,俞非晚倒也免了不可避免見面之後的俗禮。
到了太后的鐘粹宮,俞非晚扶著老夫人下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