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並非只有非晚一個孩子,自然沒那麼上心。罷了,人既然還好好活著,以後我們蘇家自己護著,用不著旁人。”蘇老夫人這麼多年本來就不待見俞賜,如今只怕是比陌生人還不如了。
“哎。”蘇家三個夫人齊齊應了一聲。
而房間裡的俞非晚硬生生被疼醒,她扶著床旁邊的欄杆,努力想要坐起來,但是沒想到一隻手突然出現,扶住了俞非晚。
手的主人將俞非晚扶坐在床上後就要離開,俞非晚見狀,急忙拉住他的手,差點牽動了傷口。
“別走。”俞非晚出聲留人。
那人怕扯到俞非晚的傷口,乖乖站著不動。
俞非晚卻不敢鬆手,生怕這人趁她不注意就跑了。
“你是誰?”俞非晚心中已經有了猜測,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問了出來。
“我是你母親的暗衛,左心。”說到‘左心’這個名字的時候,他明顯停頓一下,語氣有些說不出的複雜情緒。
“你一直跟著我嗎?”俞非晚最關心的還是這個問題。
如果一直跟著她,為什麼等她被放完血了才出手相救?如果不是,他又怎麼會知道她在衛府?
“不是……也是。”左心先是回答了不是,後來想了想又回答了是。
“這是什麼意思?”俞非晚被左心弄糊塗了,這是一段時間在她身邊保護,一段時間不在她身邊保護的意思嗎?
“當年你母親對我說,只能在你性命攸關的時候,才能出手救你。所以你在丞相府的時候,我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去看你,確保你的安全。”
“後來你被你父親送走,我一直在暗中跟著保護,但是卻在保護你的途中受了傷,前些日子才痊癒。等我趕到衛府的時候,你已經被放第二碗血了,等沈公子離開,我立刻就帶你來蘇府。”
左心的聲音沒有絲毫起伏,淡淡的敘述事情的經過。
“謝謝你。”俞非晚知道,如果沒有這個暗衛,她根本不可能活下來。
她當時之所以提出自己動手,就是為了等沈天翌接完血以後,她可以給自己上藥,為自己博得一線生機的機會。
哪曾想,從沈天翌把她帶到衛府開始,就沒想過讓她活著離開。
“如果不是你袖子裡的金瘡藥,你也堅持不了到蘇府。”左心搖了搖頭,解釋道。
這也要歸功於他敏銳的觀察力,如果他沒有看見俞非晚的小動作,或許俞非晚真的就失血過多而死了,恐怕他帶回蘇府的,只是具屍體而已……
“你以後還會保護我嗎?”俞非晚咬了咬嘴唇,臉上像火燒一樣。
她現在什麼都沒有,連自己的命都保證不了,拿什麼跟沈天翌鬥?
“會。”左心點頭,擲地有聲的回答。
“不僅我會保護你,還會有一群人保護你。”左心在後面又補充了一句。
俞非晚愣了一下,用疑問的眼神看著左心。
看著這樣的俞非晚,左心在恍惚之間好像看到了蘇雲臻,他的主人。
“你剛剛說,有一群人保護我?是我理解的意思嗎?”俞非晚看左心突然不說話了,才小聲的問。
因為傷口太嚴重,俞非晚連說話也不能大聲,否則傷口會疼。
“你母親活著的時候,擔心她的嫁妝被李氏獨吞,所以將一部分交到我手上,讓我替你保管。這些年,我用那些錢訓練了一批暗衛,而你,是他們的主人。”左心解釋道。
在他看來,再多的錢財,也沒有一支暗衛有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