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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誓死不嫁

“妹妹說我對孟姨娘不敬?可有證據?”俞非晚嘆了一口氣,“我作為嫡姐,應該教導你,傳出去才不會被人嚼舌根,難道這些你都不懂嗎?”

俞非晚把俞心雨拉了出來。她可太明白俞賜有多好面子了,說來說去不過就是俞彩兒不甘心自己今日被她教訓,將路上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說給俞賜聽,將她塑造成一個對庶妹不友的惡姐姐。

但是她這話一出,不懂事的反倒是成了俞彩兒。

俞彩兒臉上還帶著淚水,當場就愣住了。

果然不等俞非晚再補刀,俞賜便開口道:“彩兒,你聽清楚了,你姐姐做這麼多都是為了你好!”

俞彩兒整個人傻掉:“父親!”

俞賜其實早在看到俞心雨的時候,便對俞彩兒心存不滿,只是這點不滿被暫時壓制下來,現在被俞非晚毫不客氣的點出,她這點不懂事也被強烈地放大起來。

俞非晚嘆了口氣:“妹妹的禮儀是孟姨娘教導的,本該不會出錯,可若是在外人面前,便是我這個做嫡姐的沒有教導的錯,父親……不如讓妹妹到我院子裡來,好好再學學禮儀如何?”

俞彩兒整個汗毛都差點炸起來,她情緒激烈:“我不要!”

她已經快及笄了,若是這個時候再到嫡姐的院子裡學禮儀,豈不是讓所有人都知曉,她是個不懂規矩的,這樣誰家還願意娶她?

她便是死也不願意重新到俞非晚這裡學習規矩。

可俞賜一開始也沒想要讓她到俞非晚這裡學習規矩,被俞彩兒這一嗓子喊得,反倒是開始考慮起這件事來了。

俞非晚見俞賜有所動搖,嘆了口氣:“既然妹妹這樣不喜我,那便算了。”

這句話一出,她和俞彩兒之間的虛假姐妹情這才算是徹底地撕破臉,畢竟俞彩兒一向熱衷在俞賜面前假裝姊妹情深,現在她倒是要看看,俞彩兒還要如何裝。

俞賜咳嗽一聲,和事佬一樣的開口:“都是一家人,不說這種傷感情的話!”

看來她的父親,還是想要偽裝好這些表面情的。俞非晚一挑眉,也沒有多說什麼,不過她這麼一說,俞賜也不敢真的讓俞彩兒來她這裡學習規矩,只是讓人去給孟姨娘傳話,讓她教好自己的女兒。

俞彩兒幾乎是哭著回到孟姨娘的院子裡,等孟姨娘回的時候,俞彩兒已經哭成一個淚人了。

她斷斷續續地把今日發生的一切都告訴自己的孃親,孟姨娘聽罷眉頭鎖得死死的:“我聽你的意思,晚丫頭是不打算繼續和你父親作對了?”

之前這對父女面和心不和,讓她佔盡先機,現下發生這樣的事情,一時間孟姨娘也有些擔憂。

但俞彩兒就沒她心裡那麼多算計,她依舊想的是自己的事情。

因為自己孃親還有其他一些人的挑唆,她對這個嫡姐的印象一直不好,她最在意的就是嫡庶之分,所以一直都喜歡在父親面前告些小狀,讓那個俞非晚吃些苦頭,可俞非晚一向沒把她當回事,她還以為自己的嫡姐性子懦弱,越發的得寸進尺。

誰料今日摔了個大跟頭,她怎麼肯就這樣輕易的罷休,聽孟姨娘說俞非晚不再和俞賜作對,她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賜婚,差點跳起來說:“難不成她改變主意,想嫁給太子了?”

孟姨娘被這麼一說,身子也一個激靈,如果真的讓俞非晚嫁給太子,那她在俞家的地位可就沒有現在這麼牢靠了,再加上自己的女兒只是個庶女,俞非晚若是嫁給太子,那俞彩兒就算是嫁給沈天翌,都比不過俞非晚去。

她心裡難免不舒爽。

“孃親,俞非晚憑什麼可以嫁給太子?難道就憑她是嫡女嗎?”

賜婚的聖旨下來的時候,俞彩兒就嫉妒俞非晚嫉妒得要死,她把俞非晚的這一切好運都歸結到嫡女的身份上,如果她是嫡女,那嫁給太子的就是她,不是俞非晚了!

如果不是俞非晚誓死不嫁,還因此惹怒了俞賜,她恐怕早就被嫉妒支配了,現在聽說俞非晚還是會嫁給太子,她沉寂下去的心思又浮現了出來。

孟姨娘嘆了一口氣:“一開始我也沒有覺得,老爺真的會抗旨不遵,只是這事能激起老爺對俞非晚那個丫頭的不滿,也算是好事,但現在這樣看來,俞非晚似乎變聰明瞭……”

俞彩兒扁著嘴,淚珠子不要錢地往下掉:“孃親,可是就算不能阻止俞非晚嫁給太子,也至少要為女兒謀個出處啊,難道您就忍心看著女兒就這樣被俞非晚壓了一頭?往後外人談起俞家,可就只知道個太子妃俞非晚,哪裡還知道我俞彩兒!”

趁著孟姨娘動搖,俞彩兒趕緊繼續勸道:“孃親,要不您去勸勸父親,讓我也去太子府,我就不信,太子會喜歡她不喜歡我!”

“讓你也進太子府?”孟姨娘晃了晃,似乎沒料到俞彩兒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她一時間有些打不定主意。

俞彩兒又再接再厲:“是啊,您想想,俞非晚的身邊肯定需要人幫襯著,與其以後讓別人捷足先登,不如讓我這個親妹妹去幫,若是這樣說,父親肯定會同意的。再者,憑我的身份,俞非晚都能當太子妃,那我肯定也是要做個側妃,只要能給我個機會進太子府,那我就有把握可以從俞非晚的手上把太子搶過來,到時候我看俞非晚還得意什麼!”

她說得倒是句句有道理,孟姨娘被勸住了,她咬牙道:“是啊,憑什麼她俞非晚就可以進太子府,我的女兒不行!”

俞賜還是寵她這個姨娘的,因為早上的事情,怕孟姨娘心裡不虞,晚上便留在了孟姨娘的院子裡。

孟姨娘是個揚州瘦馬,長得柔弱似風,而且在保養自己這事上,她是下了功夫的,就算是夫妻十幾年的俞賜也被她迷得五迷三道,再加上今日她是有事要求俞賜,當晚便使盡渾身解數,讓俞賜一進門,就被她驚豔到。

晚上顛鸞到鳳,紅帳翻騰。

俞非晚的院子裡,便再次迎來了她的父親。

這可真是之前從未有過,俞非晚心裡記著之前的那些事情,面上比起病中,甚至還要再虛弱個幾分。

俞賜一進門,看到的就是俞非晚在喝藥的模樣,他搬出一副慈父的樣子,問責了她的幾個丫頭掌事,這才在她床前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