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何婆子有點往後退了一步,有點站立不住了。
已經要傾家蕩產了,還不夠嗎?那還要怎麼樣?
“需要下毒之人的處子之血作為藥引,方能救活你的兒子。這一點說不定他可能也知道。”俞非晚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下意識的動了動手指。
“若是下毒之人是男子呢?”何婆子緊接著又問,覺得這藥引本身就是不合理的,甚至覺得俞非晚可能是誆她。
現在的她,可能已經忘了,是她跪下來求俞非晚救兒子的。
“下毒之人若為男子,那就需要男子至親之人的處子之血作為藥引。若是沒有,那就要下毒之人以血還血,以命換命。”俞非晚把何婆子還有可能想問的一併回答了。
若是看在何婆子為了救這個兒子,不惜傾家蕩產的份兒上,就憑何婆子幾次三番的懷疑,她就不會救人。
“俞小姐若是一開始就不想救人,何必耍我這個老婦人?”何婆子抹了一把眼淚,直視俞非晚,語氣裡沒了之前的諂媚和討好。
俞非晚被氣笑了,還未回答,月嬤嬤護主心切,訓斥道:“我家小姐若是不想救,又何必讓你把人送到這丞相府裡來。若是救治不及時,死在府裡,平白的染上了晦氣。”
月嬤嬤的話說的何婆子啞口無言,一張老臉憋的通紅,也沒有找到話來反駁。
俞非晚嘆了一口氣,還是指點了何婆子:“既然你兒子是隨友人一起,又是被友人送回,你何不問問你兒子的友人。人命關天之事,你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他們未必不會不告訴你實情。”
何婆子現在仔細想想那些人送她兒子回來的神情,確實有些不自然。就連她去問話時,他們也是支支吾吾,閃爍其詞。只是當時她太擔心何瑞的病情,才沒有多想。
“是我誤會小姐了,求小姐不要跟我這種低賤的一般見識,一定要救救我兒子。”何婆子知道自己誤會了俞非晚,一臉羞愧的求俞非晚原諒。
“人,我既然答應救了,必定會在我能力範圍內保他平安。這段時間,我會用藥吊住他的命,但是藥引之事你還是要儘快,否則時間長了,你兒子的死活我就不敢保證了。”俞非晚答應留下何瑞,暫時吊住他的命。
何婆子自然是千恩萬謝:“謝謝小姐,謝謝小姐。來世我當牛做馬也會報答小姐的恩情!”
“趕緊去找藥引吧。”俞非晚只讓何婆子去找藥引,對她的感謝並不在意。
“是,是。”何婆子應了兩聲,火急火燎的離開了,想必是去找何瑞的那幾個友人了。
其實,她並沒有告訴何婆子,下藥之人必定是個女子,是男子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因為這毒,最開始本就是女子為了得到心愛的男子而研製的,所以這下毒的人恐怕對她的兒子有些旖旎的心思。
所以,只要能找到下毒之人,不用她出手,何瑞的毒自然就會解決。
“隨便找個屋子把這人安頓了。”俞非晚隨口吩咐了一句,就徑直往屋子裡去了。
素心也沒叫人來,自己和蓮心兩個人就把何瑞抬起來放到旁邊空著的屋子裡去了。
月嬤嬤和琉璃跟著俞非晚走進屋子裡。
俞非晚站在那兒,讓琉璃伺候她更衣,月嬤嬤站在一旁,不解的問:“何婆子那麼不識抬舉,三番兩次懷疑小姐,小姐為什麼還要救她的兒子。”
俞非晚陷入沉思,為什麼還會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