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老爺。”門房的聲音抖抖索索的。

“起來吧。”俞丞相說。

門房顫抖著站起來，頭都不敢抬起來。

“本相問你，昨日二小姐的丫鬟可曾出府？”俞丞相問道。

這個問題關乎著李氏有沒有說謊。

“不曾。”門房聽到俞丞相的問題，心下鬆了一口氣，語氣也不似剛才那樣抖抖索索的。

李氏聽了這話，臉色鉅變，看著俞丞相不善的目光，她心下恐慌，指著門房大聲質問：“你說謊，二小姐身邊的素心昨日明明出府了。”

李氏怨毒的眼神彷彿一把利劍，門房就是不抬頭也能感受的到。

“昨日二小姐身邊的丫鬟確實是沒有出府，府裡那麼多人看著，奴才也不敢說謊。”門房說的都是實話，自然不害怕俞丞相在府裡再問旁人。

李氏驚恐的搖了搖頭，不可能的，明明昨天晚上素心就是去庵堂警告她了，還說心雨中了毒，疼得在床上打滾。否則，她也不敢違背太后的命令，私自回來！

“老爺，你相信我，素心昨晚真的去庵堂了。”李氏跪下來，拽著俞丞相的衣襬，求他相信自己。

李氏是多要面子的一個人啊，如今居然當著下人的面，哭的妝都花了，毫無形象可言。

“你先下去吧。”俞丞相不想當著下人的面子讓李氏沒臉，所以讓門房先下去了。

“是。”門房自始至終低著頭，卻在轉身離開的時候，看了一眼李氏那個方向。

沒想到平日裡高高在上的李氏也會有這麼一天，匍匐在丞相的腳下請求原諒。

眼看著下人出去，俞丞相一腳踢開李氏，李氏被這一腳踢懵了。

自打她入丞相府那天起，俞丞相再生氣都沒有如此對待過她，現在為了俞非晚那個死了孃的小賤人，居然對她動手。

“老爺？”李氏淚眼朦朧的看著俞丞相，不可置信的說。

她以為只要她還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俞丞相就會憐惜她，原諒她。

可惜，這一次不會了。

“我自知心中有愧於你，所以只要你不過分，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如今你竟如此惡毒。為了陷害非晚，竟然讓心雨自己服毒，以此為理由讓你重回相府。”

俞丞相話裡的厭棄太過於明顯，讓人想忽視都不能。

“不，不是這樣的。老爺，你聽我解釋！”相識數十載，李氏如何能不瞭解俞丞相。今日，若是讓他以為事實就是如此，那她回相府就再也無望了。

“還讓我聽你如何解釋？昨晚，你可知心雨是怎樣的痛苦？她痛到用頭去撞牆，就是為了能減輕毒藥帶來的痛苦。可即便如此，她也沒有說出實話來。”俞丞相指著李氏，痛心疾首。

李氏爬到俞丞相的腳邊，抱住他的腿，抬頭看著俞丞相，不停地搖頭，顫著嗓音回答：“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老爺，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這麼做。我怎麼可能忍心讓心雨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