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此一事,俞丞相對俞心雨更加不喜,從前那點疼愛的心思也散了,不知道俞心雨知道俞丞相心中所想會不會後悔說出那些話。
俞心雨不可置信的看著俞丞相走出去了,沒再看她一眼。
她所受的委屈在俞丞相看來就那麼不值一提嗎?連個敷衍的藉口都不願意給。
俞心雨大鬧了一場,後來才發現這樣做只會讓俞丞相對她更加厭惡,之後就安分了下來。
一晃半個月過去了,俞非晚在府中過得如魚得水,好不快活。
可惜,好景不長,宮中傳來太子了康復的訊息。
這本與俞非晚無關,可是她與太子解除了婚約,皇上自然要另擇太子妃。恰好幾位皇子也到了適婚年齡,皇上索性宣佈舉辦一場宴會,為太子和幾位皇子還有京中有名的王爺少爺選妃。
俞非晚正準備找理由不去,可沒想到皇上點名讓她去,她不得不去。
宴會將至,別家姑娘都是費盡心思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只有俞非晚窩在自己的藥房裡,恨不得所有人遺忘了她這個人。
“小姐,你為何不想去宮宴啊?”蓮心不解的問。
別家的小姐都是費勁了心思想進宮,只有她們家小姐,不願意跟宮裡扯上關係。
“這可不是什麼好宴會。”俞非晚放下手中正準備嫁接的藥材,回答了一句。
她怕毀了這藥材,索性把它放在桌子上,等她什麼時候心靜了再來嫁接。
蓮心眨巴著眼睛,不明白俞非晚話裡的意思。有好吃的,怎麼就不是好的宴會了?
俞非晚嘆了一口氣,苦笑著說:“我可不想被選中給哪個皇子做皇子妃。”
既然皇上指定讓她去,那肯定在什麼地方等著她呢,她可不想趟進皇家這攤渾水裡。
蓮心平常傻頭傻腦的,關鍵時候倒是一語中的:“反正小姐你醫術那麼好,到時候就給自己隨便編個病症。這樣就算皇上願意,那些皇子也是不願意的。”
俞非晚本來就有這個打算,可她擔心的除了皇上還有沈天翌。
自從上次和沈天翌不歡而散之後,沈天翌一直沒來找過她,但越是這樣,她心裡越不安。
事出反常必有妖。沈天翌不按常理出牌,肯定是有什麼後招等著她。
又過了些日子,到了宴會那天晚上。
俞非晚在月嬤嬤和琉璃的打扮下,盛裝出席。
席間觥籌交錯,世家女子、官家千金無一不是用盡了心思想把別人比下去。
俞非晚坐在席間看著爭奇鬥豔的諸位女子,只覺得跟斗雞一樣,毫無意義,甚至有些可笑。
她想低調做人,不想引起關注,可總有人不讓她如意。
“呦,這不是咱們死而復生的相府千金嗎?怎麼不在家好好休養跑到這兒來了?”一個明豔的女子身後跟著兩三個千金小姐,故意過來嘲笑俞非晚。
說實話,這裡的世家女子俞非晚大多不認識,眼前這位也不知道是誰,不過看她身後幾個人捧著,估計身份也低不到哪裡去。
“哪兒來的山雞,在這裡亂叫喚。”俞非晚不雅的掏了掏耳朵,不客氣的說道。
女子氣得指著俞非晚大喊:“放肆!你知道我是誰嗎?竟敢這麼跟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