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踏出房門,突然聽到一聲尖銳的嗓音:“俞非晚你去死吧!我這副模樣都是你害的!”
原本在角落的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蹲在了門口,人太多以至於大家都沒注意到,她緊緊攥著手裡的簪子,向著走出來的俞非晚刺去。
一陣風颳過,傳來了刺入肉體的聲音,女人還來不及大笑,就被一股巨大的掌力掀翻,直接砸塌了兩頂帳篷後,落在地上吐著血。
俞非晚呆呆的看著面前的黑暗,那是沈天翌的胸口,危急時刻,這個男人從屋裡一陣風一樣衝出來,將自己緊緊護在了懷裡。
她已經聞到了血腥味,沈天翌怕是受傷了,這麼想著不由得有些顫抖,她是不是真的太弱了,連累旁人。
“乖,沒事的,只是刺破了一點皮肉,沒有大礙。”似乎是察覺到懷中小丫頭的顫抖,沈天翌摸了摸她的頭。
落在地上的女人發出赫赫的怪笑聲,嗓子裡不斷有血冒出來,似乎感覺不到自己疼痛一般。
“哈哈哈!簪子上染了我的血,你們讓我被家人放棄,你們不得好死!“女人聲嘶力竭的吼著,俞非晚和沈天翌齊齊變了臉色。
俞非晚匆忙從沈天翌懷中掙脫,果然看到已經掉在地上的簪子,有著更深顏色的血跡。
若是這樣,那沈天翌……
俞非晚身子一抖,連忙抓著沈天翌的手腕就要把脈,卻是被沈天翌輕輕反握住了手。
“放心吧,也不一定就會感染上,瘟疫一般過幾日才會發病,沒準不用等我發病,我們的俞神醫就研製出瞭解藥。”沈天翌神色淡然,完全沒有因為女人的話而失了冷靜。
俞非晚卻是突然對自己一向自信的醫術有了恐慌,沈天翌因她而受傷,如果她沒研製出解藥,那沈天翌豈不是……
這麼一想,心裡竟然抽痛了一下,俞非晚顧不上驗證自己的感情,轉身就跑進了藥房,一眼不發的開始配藥。
“這是預防的湯藥,你先喝了它。”俞非晚看著沈天翌聽話的喝下去。
“這是防治傷口感染的藥。”
“這個也吃了,止血。”
“還有這個,強身健體……”
沈天翌苦笑的看著手裡被塞滿的藥瓶,他是鬼谷子,怎麼會缺這種藥,偏偏這個小丫頭已經亂了分寸,只顧著不停的拿出藥塞給自己。
“非晚。”沈天翌輕喚了一聲,聲音帶著一絲絲沙啞,彷彿帶著魔力讓俞非晚停了下來。
俞非晚看著面前的男子,彷彿一個有些疲倦的孩子,突然就紅了眼眶。
“我該怎麼辦,我不想你死……”俞非晚梗著嗓子,吸了吸鼻子。
“俞神醫,我和大家的小命可就交在你手裡了,你是不是應該抓緊我所剩不多的時間。”沈天翌故作輕鬆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