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翌看這俞非晚,糾結了一會才說道:“漠北那邊有一位很有名的名醫,或許那位名醫可以用別樣的方法來治癒你。林殿理能夠做的已經夠多了,你也已經夠累了,是時候需要換一條路了。”
“漠北的名醫?!”俞非晚因為這一句話,眼中瞬間就燃起了光亮:“你並未曾告訴我有什麼漠北名醫呀!”
“我若是提前告訴了你,怕你心中懷抱著太多的期望,將來萬一結局並非是我們想要的,又唯恐你會神傷,所以只好暫時先瞞著。”
說道這,沈天翌突然自嘲地笑了笑:“看來我還是低估你了,有些事情還是應該儘早的和你說。”
“那是自然!”俞非晚直起了身子笑道:“我可是打不死的小強!任何一絲希望都能夠讓我絕地求生,我並不會害怕失望,反而會感謝每一次的失望。有了失望就證明曾經有過希望,這也是命運給我的恩賜,不是嗎?”
在沈天翌的眼中,俞非晚現在好像是在散發著光芒。
她從來都沒有被困難擊倒過,反而一次又一次變得更加的堅強,哪怕每一次只能給自己多續上半個月的性命,她也會面帶微笑的迎接每一天。
“是啊,是恩賜。”
俞非晚和沈天翌的延伸對到了一起,突然就笑了一下。
“你知道我的支柱是什麼嗎?我指的是精神方面的支柱。”
“是什麼?”沈天翌雖然表示出了疑問,但是在心底裡連自己也沒有反應過來的地方,好像是懷抱著那麼一絲的希望,希望自己是俞非晚的支柱,是她的支撐。
“我的支柱是我自己。”俞非晚一字一頓的說:“每當我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我都會忍不住的在想,既然都已經這樣了,幹嘛還要怨天尤人?倘若真的沒事情做,還不如去找將我自己的身體害成這樣的仇人,在她們身上排憂解難也挺好的。”
“您說的是俞心雨嗎?”
“不只是她。讓我受了這麼多年的苦的那些人,每一個都不是無辜的,只可惜我時間不夠,不然的話,我要一筆一筆地全部都討回來!”
“我幫你。”沈天翌突然說道:“從前你從未表現出過這個意思,我以為是你不屑,倘若你真的想要報仇,你儘管可以去做自己的事情,其他的我來幫你。”
“不用不用。”俞非晚失笑著搖了搖自己的手掌:“與我而言,現階段這些倒還沒有那麼的重要。不過你跟我說的漠北名醫的事情,我記在心上了,若是有機會的話,我會回報你的。”
沈天翌點點頭,什麼話都沒有說就走了。
在俞非晚看不到的地方,沈天翌臉上的表情有一點挫敗。
他有一點想不透。
分明是自己主動要求想要和俞非晚保持距離,讓俞非晚清醒一些,不要對自己抱有任何的愛意,但是現在看這俞非晚如此清醒的樣子,他卻又覺得心中有落差。
他現在就覺得自己像是一個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的人,一邊勾勾手說來啊,等人家真的巴巴的到了自己面前的時候,又裝出一副高冷莫測的樣子說那些都只是你的錯覺,你必須要清醒,狠狠的再給人家一巴掌。
他自己都有點兒看不下去。
突然,他耳中聽到了一個特別不一般的聲音。
好像是胡哨?
雖然沈天翌並沒有帶兵打仗的經驗,但是林華然那個人曾經和自己形容過,在邊疆和胡人打仗的時候,他們每一次進攻之前都會吹響胡哨,為的就是給自己打氣,哪怕是地方發覺了也不要緊,反正就要吹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