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林燮幾乎是想都沒想的，就富人說話的態度也是特別的乾脆利落，不容拒絕。

“這樣的問題很可笑，所以不管你問我多少遍，我的答案就只有一個，這件事情絕對不是我做的！另外再倒退一萬步來講，這件事情即便真的是我做的話，我會可能告訴你嗎？”

“殿下你自己剛剛也說了，從你口中說出來的答案不一定是完全正確的，而我也不一定非要相信殿下，我現在之所以問殿下這些事情，也不過就是想要透過殿下的表情來稍微地判斷出一些情緒而已。”

說出這話的時候，林燮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動了一下手，然後又像是想起來了什麼似的，強行把自己的手給收了回來繼續的笑著說。

“我聽聞你這人特別的聰明，目光也是特別的毒辣，特別會抓著機會算是京城裡面這些女子們的佼佼者了，那麼像你這樣的人，如果有朝一日你敗了，你會怎麼懲罰自己呢？”

俞非晚順著它原本的目光看了一下，看到了桌角的那把扇子，然後就拿了起來放在自己的手裡面，輕輕的把玩著。

這把扇子上面畫著的是一幅江山圖，背後寫著的是一首自己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是主題和前面的江山圖是一樣的，不合適這幅畫還是這首詩，看起來都是特別野心勃勃的樣子，彷彿是將畫畫的人的野心全部都給表現了出來的那一種。

既然能看到這裡那麼自然也是可以分辨的出來，這人好像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要隱藏著自己的情緒或者是自己的心思。

俞非晚眼神猛然一邊用力的甩開了扇子，放在自己的臉前面，擋住了自己的一大半的臉，只露出了一雙含笑的雙眸，用一種特別特別輕的聲音說：“我永遠都不會懲罰我自己。每個人都是自私的，若是真的出了什麼事的話，可能也會下意識的想要推卸責任，想要把這件事情關在別人的頭上。倘若我和殿下之間的對決我輸了的話，我只會說是殿下你太厲害，而並非是我技不如人。”

林燮伸出手跨越了一整個桌子，從俞非晚的手中搶過了扇子，放在自己的掌心裡面，輕輕地笑著說：“那你還真的是挺會自欺欺人的。”

“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理由和目的。為了自己的目的所奮鬥著，從來都不是一件丟人的事情，可是您知道最丟人的事情是什麼嗎？”

“是什麼？”

“明明自己的野心已經展露無遺了，但是最後卻莫名其妙的被別人給發現了，然後也開始變得心虛……這兩點之間的理由，殿下您自己應該是明白的吧？用不著我多說了。今日問您的這些問題，我也已經知道答案了，還是多謝殿下願意耽誤這麼一點點的時間來幫助我。我先走了。”

說完之後，俞非晚直接就站起來準備走了。

林燮終於還是沒有忍住站了起來，對著俞非晚的背影喊了一句：“你心中的答案究竟是什麼？你覺得這件事情是不是本宮做的？”

“……我知道答案，但是並不準備將這個答案告訴你。”

說完之後，俞非晚家走了。

再俞非晚走了之後，林燮臉上的那些慌張卻好像是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則是淡淡的笑意。

他坐了下來，將俞非晚沒有喝完的那杯茶也喝掉了，隨後仔細的品味了一下，輕輕地笑著說：“不知道我的演技，小沈夫人，你可還滿意嗎？”

俞非晚離開了茶館之後，早就已經在很遠的地方之外等著的香雲湊了過來，緊張兮兮的問：“怎麼樣？今日有沒有問出來一些比較特別的？”

“嗯。著五殿下實在是一個演技精湛的人，說的話也都是半真半假，讓人有一點琢磨不清楚。可是如果真的要選擇的話，我還是會選擇這件事情是他做的。不是他的話，真的不可能會有旁人了。”

只是說到了這些之後，俞非晚心裡面莫名其妙的就想起了林燮剛剛在茶館裡面的時候所說的一句話。

“你們是幕僚可也是工具，用完就丟的那一種，你們如何能夠知道你們所中心食府的那個竹子會不會在某個關鍵的時候對你們撒謊呢？這個問題你們不知道，我們也不知道，小沈夫人，你不如就好好的想一想。”

香雲輕輕地拍了一下俞非晚的肩膀。

“你在想什麼呀？為什麼看起來這麼失神的樣子？”

俞非晚回過了神，勉強地笑了一聲，搖搖頭。

“沒什麼，就是在想著剛剛和那個人之間的對話而已。突然覺得這個人的心思好像是比另外的兩個人都要深沉。如果不是因為這樣的話，就憑他現在的能力和地位，根本就不可能會嶄露頭角的。”

“一個人既然是可以做到這樣的地步的話，那就證明這個人的心思也實在是生辰到了一定的地步……若是能選擇的話，還是不要和這個人當敵人了吧，實在是太可怕了。”

俞非晚抿著唇，輕輕地笑了一聲。

“哪裡有你想的這麼嚴重？好了，咱們回去吧，把今天的這些話都報告給沈天翌，讓他也幫忙想一想這個人說的話究竟是真是假。”

回去的路上，香雲還忍不住地嘟囔了兩句：“其實關於真假的這件事情，你倒也不用太過於糾結……有的時候你所糾結一輩子的事情，真的要想一想的話，好像也只是那麼一瞬間而已。這麼一舜間裡面的事情，如果再去糾結的話，那可能就會讓自己變得很痛苦。您剛開始的時候，覺得這個人說的話究竟是真還是假？”

俞非晚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的說：“假的！”

“您剛剛也說過了，您覺得這個人是一個特別好的演員，既然這人都讓您這麼覺得了，那指定是八九不離1是的了！”

俞非晚突然就覺得有一些好笑。

“你為什麼就願意這麼無條件的相信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