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現在如果要讓俞非晚自己想一想,這究竟是願不願意的話,那肯定還是不願意的。
俞非晚作為一個擁有著現代思想的年輕女性,對於這種事情還是抱有著現代的那種思想,覺得一生一世一雙人最好。
可如果現在非要莫名其妙的出來,另外的一個人想要和自己共享的話,俞非晚覺得特別的奇怪。
而且這本來就是一個悖論。
喜歡的人本身就不是一個可以被分享的物件兒之類的,所以這個事情究竟是存不存在的,自然也不用多說。
俞非晚:“我有一些不太情願。可是如果這些人想要做些什麼的話,憑我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好像根本就不能阻止,也根本就沒有辦法。”
“您可以和小沈大人說,只要是和小沈大人說了,不管怎麼樣,他那邊也一定會想一些辦法,不會讓你就這樣白白地受了委屈的!”
說什麼受委屈?
俞非晚覺得自己現在好像是不配。
她重重地嘆了口氣,不知道是沉默了多久之後,才終於算是把自己心裡面想說的話給說出來了。
“可是……什麼才算是白白的受了委屈呢?”俞非晚忍不住的抬起了頭,無比認真的在思索著:“我自己本人是不想要做這些事情的,可是對於別人來說,這個就是這個時代的女性所應該要遵守的義務,應該要遵守的道德,如果我不做的話,那就是不遵守這個道德,我自己一個人當然是不害怕捱罵,可如果別人罵到了沈家的頭上呢,如果別人覺得沈家的人都是傻子,那該怎麼辦呢?”
說到底,俞非晚現在這樣子到有一點鄉試為愛所困了,因為自己喜歡的人,所以自己也不能夠隨心所欲地去做某一些事情。
香雲心疼地拍了拍俞非晚的胳膊。
“我知道您不管什麼時候好像都是一個特別自由自在的人,從來都沒有什麼能夠阻止您前行的腳步,讓您憂愁成這個樣子。現在您都變成這樣了,看來真的是一個很嚴肅的事情啊……不過努力還是要告訴你一聲,您如果日日都這樣的糾結,這樣的悶悶不樂的話,小沈大人早晚也會發現的,等小沈大人發現的那一天可能還會發生更多的事情呢。”
“所以說我現在要趁著沈天翌還沒有發現這件事情的時候,趕緊自己一個人把這件事情給解決了。”
“您要怎麼解決?”
“你現在先去打聽一下,這京城裡面究竟是誰有這個想要嫁過來的意思?現在這小姑娘心裡面想著的事可多了,誰還沒有個情郎什麼的?實在不行我就自己先當個媒婆,把這些人一個一個的全部都撮合到一起去,然後他們應該就沒有什麼功夫來管我們自己的閒事了!”
香雲:“……”
是不是對自家主子的期待有一點太高了。
本以為能夠想出來一個特別酷炫的方法的,卻沒有想到最後想出來的竟然是這個??
去當媒婆嗎??
香雲莫名其妙的就想起了那種走街串巷給人家說親,鼻子上點著紅痣的媒婆,忍不住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