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這件事情,俞非晚臉上的笑容也漸漸的落下來了一些。
“是啊……害我丟掉了可以光明正大在這世上活下來的機會的,不就是皇后那一波人嗎?”
當初。
沈天翌因為俞非晚已經死了,心灰意冷的讓日月閣過來插手,但是要把人給出殯埋下去的時候,棺材裡面卻突然傳來了求救的聲音。
因為沈家的人不願意讓皇后插手太多,所以到最後的時候皇后其實並沒有插手,所以把完完整整的俞非晚從裡面救出來的這件事情,其他的人根本就不知道。
知道的也就只有特別核心的幾個人,這些人雖然是沈家的心腹,但是沈夫人還是擔心這幾個人可能會暴露出訊息,這幾個人也就自己主動請求去日月閣那邊當俞非晚的手下。
進了日月閣的人身上都會埋著一種特別狠毒的蠱,倘若是背叛了自己的主子的話,將會遭受到特別嚴重的反噬。
而俞非晚為什麼會成為日月閣的人,這件事情背後其實也是有著一段很莫名其妙的緣分,這件事情以後再說。
俞非晚深吸了一口氣,把這張人.皮.面具重新的罩到了自己的臉上。
“我今天還是要先走了。恐怕我近幾天之內都不能過來找你了。”
“這是什麼意思?”
“皇后邀請我去宮中做客應該是想要試探我,估計這一次試探之後皇后也就可以真心實意的信任於我了,所以這一次不管去宮裡面有多麼的危險你一定要過去這件事情已經拖了太久了,不可以再繼續拖下去。”
沈天翌下意識的站了起來,第一句想要說出口的話是拒絕的,但是仔細想一想,俞非晚好像也並非是可以被人三言兩語給勸得住的性子。在心中仔細的斟酌了一番之後說:“我知道現在日月閣的人都喜歡聽你的,不喜歡去聽那個閣主的。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若是可以的話,你還是儘量的小心一些,不要和危險的人過多打交道。明面上咱們有交集,但是卻也僅僅只是有交集的程度了,我也不能幫你太多,只怕皇后這一次會把咱們兩個一起給試探了,所以說在宮裡面的時候咱們兩個人還是要把握好尺度千萬不能夠被皇后看出來什麼不一般的。”
“放心吧,我又不傻這件事情已經讓我見證了這麼多了,所以在我的心裡面,已經沒有什麼比經歷過生死更加的可怕了。而且我在這世上還有一個必須要找到的人……”
最後的這一句話,俞非晚說的聲音特別特別的低,沈天翌都沒有聽到,於是就又問了兩句:“你在說什麼?”
“沒有說什麼,我先走了。”
俞非晚出去的時候還是一副畏首畏尾的丫鬟的樣子。但是走出了沈府的大門之後,俞非晚卻猛然的就抬起了肩,撕下了自己臉上的面具,隨意的扔給了一個從前面迎面朝著自己走來的人,然後上了一輛黑頂的馬車。
馬車上還坐著另外的一個女人,見到了俞非晚的樣子之後,忍不住輕輕的皺了下眉。
“副閣主,您的真實容貌還是不要在外人的面前顯現出來比較好,下一次如果不是到了自己的地方的話,最好還是不要先摘下臉上的人.皮.面具,這是對您安全的一種保障,請您對自己負責。”
“我知道了,劉護法!”俞非晚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你這個護法當的還真的是稱職啊。”
她刻意的加重了後面的那兩個字,這位劉護法聽了之後也是忍不住的搖了搖頭。
“真不知道閣主為什麼會選擇你這種貌似的人來當做她的影子。”
影子這個說法本身就比較微妙。
既然是影子,那自然是要跟在正主的後面。
如果說正主是日月閣真正的閣主的話,那麼俞非晚就是影子。
外人只知道日月閣是有閣主的,卻不知道有一正一副個閣主,俞非晚這個影子也是一個不同尋常的影子,而是被推出來見世面的影子,真正的正主則就隱藏在這京城的最深處,用一個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身份,將整個京城裡面的局勢,全部都收入自己的眼中,玩弄於自己的鼓掌之間。
就包括自己,現在也並不知道這個日月閣閣主的真實身份,只知道好像是一個女人。說話的聲音很輕,像是被刻意壓制過的,估計自己也沒有辦法透過聲音這一個方面去分辨得出來這人究竟是誰了。
俞非晚也一點都不好奇閣主真實身份到底是誰?
反正他也不過是想要利用自己而已,正巧能夠達到自己的目的,那自己就乖乖的讓她利用,最後如果是互贏的話那就更好,如果不是互贏的話,自己應該也沒有什麼可以被輸的地方了。
劉護法在旁邊交代著說:“皇后的帖子已經下來了,咱們後天入宮,估計沈家的少主也會在同一天內入宮。你今日去見他的時候,可有曾商量過那天你們兩個人究竟該如何應對?”
“我們二人至少也是當過這麼久的夫妻了心有靈犀算不上,可是好歹也算是有一點默契傍身的吧,放心吧,這種事情就是要隨場應變,如果一切都設計的那麼完美的話,就皇后那個多疑的性格,肯定是會懷疑我們兩個是不是早就已經搞上了。”
劉護法聽了這話額頭上忍不住落下了兩條黑線。
“副閣主,您說話的時候能不能稍微的注意一下?一個女子,當以優雅為尊,放蕩為卑。”
“我自己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反正這是在私底下旁人又看不到。”
劉護法:“……你應該還沒有忘記我是被派過來監視您的吧?能不能稍微的有點自覺——哎呀!”
話未說完,俞非晚就直接笑著撲了過去,摟住了劉護法的脖子:“我說劉千千!!你怎麼這麼能裝啊!?上次你喝醉酒的時候抱著我的鞋,對著鞋罵了兩個時辰的閣主,要不我也給你報告過去?!”
劉千千臉上的表情多少有一些不自然,但還是死鴨子嘴硬:“反正這件事情閣主是知道的!要砍頭早就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