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非晚看了一下這上面只給自己的時間地址,然後就默默的起身,稍微的把自己收拾了一番之後,到了街上的茶館裡面和那個人見面去了。
到了二樓最裡面的一個房間,俞非晚輕車熟路的敲了敲門,好像之前已經做過很多次這樣的動作了。
“進。”裡面傳來了一聲特別低沉的男聲。
俞非晚推門走了進去,坐在裡面的那個人就對著俞非晚輕輕的笑了一下。
“你來了。”
俞非晚關上了門,坐了進去,直接就倒了一杯茶,喝著說:“都到了這個緊要關頭了,你竟然還敢見我!林殿裡,你是還嫌你自己把我害的不夠慘嗎?”
林殿裡雖然知道俞非晚說的這些話裡面並沒有什麼惡意,但還是忍不住苦澀的搖了搖頭。
“這並不是敢不敢見的問題,只是,我聽聞明日你就要進宮了,有一些話想要交代給你。”
“你不用交代,放心吧,反正這張臉我們兩個人裡面誰用都可以,她用了的話對於我來說正好是省事兒了。”
“明日,皇后好像是要賜婚。”
俞非晚聽到了這句話之後,手上的動作下意識的就停了一下,隨後又滿不在乎的繼續喝著酒說:“什麼意思?難不成還給我賜婚嗎?我是一個江湖人士,不受她的約束的。”
“但是現在的問題就在於,皇后並非是想要給你賜婚,而是想要給沈天翌賜婚!”
俞非晚這一次眼眸終於是輕輕的顫抖了一下,隨後搖著頭說:“就算真的是給沈天翌次賜婚那又怎麼樣,我現在什麼都做不了。”
“你現在是什麼都做不了,但是我覺得你好像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要真正的去認真的去做。你覺得只有你自己一個人是辛苦的嗎?只有你自己一個人忍辱負重嗎,其實並不是的。”
“啪——!!”
俞非晚把茶杯摔到了桌子上,面上的表情,偏偏還是笑得特別的平和。
“我的脾氣並不是那麼好,你是知道的,如果你在讓我心情變得很不好的話,或許我真的會對你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哦!”
“你可以做一些什麼過分的之類的事情,但是你摸摸你自己的良心,認真的想一下,你永遠都不肯直視你自己,到最後你也有可能會失去了讓別人直視著你的機會。”
“所以說我根本不需要啊。”
無論林殿理是怎麼勸解怎麼說,俞非晚從頭到尾都是這樣,一副死鴨子不怕燙的樣子,弄的人也是特別的無奈。
林殿裡最後差不多也都被氣笑了。
“我現在也不要求你更多了,明日進攻的時候知道了被賜婚的人是誰,我希望你不要激動,也不要慌張,更不要覺得生氣和憤怒。”
俞非晚挑了一下眉毛:“怎麼著?!這個人對於我來說,是一個無法跨越的鴻溝嗎?你也不想想我是誰,我怎麼可能會怕這樣的!”
林殿裡只是用一種你太年輕的眼神看了看俞非晚,然後就站起身來,在自己的頭上蓋上了帷帽。
“其他的我就不多說了,你自己心裡面稍微有點數吧。”
林殿理走到了門口的時候,俞非晚才嘆了口氣,抬頭對著那個即將離開的人說:“我們兩個現在都是已經失去了自己身份和地位的人了,假如有一天我們兩個人也會站在那個隊裡對立的角度上,你會選擇原諒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