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一愣,才發現原本自己醒了,就應該侍候在床邊的俞心雨,這回確實不見人影,再看看俞非晚老神在在的樣子,俞丞相一臉鐵青難堪的表情,心下便有了定論。
直接從床上撲下來,朝著俞丞相艱難的挪了挪,尖聲嚷嚷道:“老爺,是不是這個小賤人用心雨威脅了您,心雨去哪了,為什麼不在我院子裡?”
俞非晚扶額,她真的敗給了這個女人,邏輯離譜的簡直讓人想給她鼓掌,俞丞相沒有說話,昨晚他在事情發生的第一時間封鎖了訊息,畢竟是醜聞,所以並未驚醒俞心雨,在被俞非晚提醒後,派暗衛去過心雨的小軒,果然找到了今日所中的媚藥。
事實證明,這件事和俞非晚一點關係沒有,是俞心雨想要為李氏爭寵,卻陰差陽錯的害了自己的親弟弟!
俞心雨自然是已經被自己的人關在了院子裡,沒有他的命令不得放出來。
俞丞相有些頭大,心思這麼齷齪歹毒的女兒,再看看地上正在鬼哭狼嚎讓俞非晚放了俞心雨的李氏,他突然就有點猶豫,相府的主母和嫡女當真要給這對母女做嗎?俞非晚今天看戲看的足,心情好得不得了,當初救李氏回來,便是想到了李氏第二天便會面對這個現實,知道幕後黑手是自己一直疼愛的女兒,不知道她要多崩潰?
俞非晚見李氏還不死心,好笑的看著她,開口說道:“要不我來告訴你,到底發生了何事?”
“用不著你在這假惺惺的,沒有你,我的孩子也不會沒了,我的心雨也不會現在不知所蹤。”俞丞相終於聽不下去了,猛地站起來瞪著俞非晚:“這裡有你什麼事,趕緊滾回你的屋子裡去!”
俞非晚嘴角的笑慢慢淡了下去,雖然她是不厚道的來看戲,這些人害了她這麼多次,甚至害死了原主,她爽快一下的心情怎麼能被破壞?俞非晚邪妄的勾了勾唇角,左尋在一旁竟是感覺這個笑容和沈天翌有些相像。
“怎麼沒我的事?若是沒有我,李氏恐怕這輩子都不知道,自己肚子裡的雙胞胎是被親生女兒一手弄沒的吧?”俞非晚面上淡淡的,彷彿說出了什麼無關緊要的事。
聽者卻是一下子都白了臉色,屋子裡一瞬間安靜至極,只聽到兩個人重重的呼吸聲。
俞丞相是因為俞非晚說,那是雙胞胎,俞心雨這一手,直接弄沒了自己和雲兒的兩個孩子!
李氏卻是已經癱軟在地上,再也沒了之前淒厲的神色,只是呆呆的看著俞非晚。
想到之前俞心雨對自己的百般催促,和昨日晚上乖巧主動的倒酒,李氏一下子就什麼都明白了,俞心雨是想用這種方法讓自己同意留俞丞相過夜,沒想到的是,她自己吃了調好的活血藥,正是胎相不穩的時候,李氏突然痴痴的笑起來,親生女兒居然給自己下了媚藥,將她肚子裡的雙胞胎害死了,雙胞胎啊,有著這一對孩子,在子嗣稀少的丞相府,她何愁爬不上主母的位置!如今卻是被這個目光短淺的女兒毀於一旦!
俞丞相被笑聲拉回意識,心中恨不得掐死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女兒,如此想著自然就這般做了,他對著空氣陰沉著吩咐了一句:“將大小姐掛上白綾,為死去的弟弟妹妹賠罪。”
暗衛應了一聲,飛快的向外掠去。
李氏愣愣的看著俞丞相,好似不認識他一樣,現在自己兩個孩子沒了,只剩下俞心雨和俞彩兒,若是俞心雨再沒了,那她就在這個府裡就又少了一個依靠。
雖然恨俞心雨不事先與自己商量,但是李氏卻是在震驚中飛快的算計起來,她不能讓俞心雨死了,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活著,今後還會有機會和可能,人死了,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老爺,就算是心雨做了天大的錯事,您也不能直接殺了她啊。”李氏已經哭不出來了,啞著嗓子說道,俞非晚也是心裡一驚,她倒是沒想到俞丞相盛怒之下,居然真的對俞心雨起了殺心,那可是他的親生血肉啊,虎毒還不食子呢,俞非晚飛快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左尋,左尋會意,立刻追了出去,不知道小姐為什麼要救俞心雨,她照吩咐辦事就好,俞丞相聽到李氏的話冷靜了幾分,卻還是恨得牙癢癢,不給這個孽女教訓,她怕是今後還能闖出更大的禍來。
“讓人撤回來吧。”俞丞相鬆了口,隨後吩咐丫鬟將屋裡收拾乾淨。
正要離去,看到俞非晚還坐在那裡,不由得又一陣火大,他看到這個女兒就彷彿看到了當年倔強的蘇雲臻。
“你還坐在那裡做什麼!該說的也說了,想看的也看了,滾回去!”俞丞相吼道,俞非晚不在意的拍拍衣裙站起來,狀似無意的揮了揮自己的手,扭頭便帶著大好心情離開了院子,左尋也落在自己身邊,俞丞相突然覺得鼻子有些癢,不由得打了個噴嚏,卻是感覺有溫熱的液體流出,將自己嚇了一跳,伸手摸了摸,一手鮮紅。
俞丞相直接斷定是俞非晚搞的鬼,現在卻不是找她算賬的時候,只是命人找了棉花將鼻子堵住,卻是怎麼也不能止血。
相比俞丞相的慌亂,俞非晚卻是腳步輕快的回到了朝陽院,左尋好奇的問道:“小姐剛才可是撒了什麼藥粉給俞丞相。”
“哦,只是讓他鼻子裡面的血管不斷往外滲血而已,出夠一定的血量自然就會癒合了,誰讓他罵我!”
左尋抽了抽嘴角,她以為小姐研究出來的東西,不是救人的藥,便是防身、殺人的毒,卻還有這種好玩的東西。
見左尋一臉好奇,俞非晚好心的給她講解起來。
“這個特殊材質罐子裡面的液體,千萬不要用面板直接接觸,它會直接將人體腐蝕出一個洞。”俞非晚隨意的拿起來晃了晃,驚的左尋心都顫了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