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的皺起了眉毛,糾結了好大一會兒之後終於是點了點頭。
“好,準備一下,三日之後出發去往揚州。”
“如果俞非晚飛要跟著你一起過去?”
“那就想個辦法,讓俞非晚沒有辦法跟著我過去不就可以了嗎?”
“在外人眼中你們兩個人是情色和名,但是很少有人知道,這個俞非晚其實並非是真正的俞非晚吧?”孤影說起這些的時候,也不由自主的握緊了自己的拳頭,似乎是覺得特別的挫敗。
半年之前,莫名其妙,俞非晚患上了重病,差一點就要死了,後來一位江湖名醫的出現拯救了於肺丸,當時俞非晚醒來之後卻好像是又把一切的事情都給忘了,性情大變變得特別的殘暴,簡直和從前認識的那個人根本就不一樣了,剛開始的時候雖然還是很疑惑,但是到了後來的時候也確定了這個人似乎並不是真正的俞非晚,只是有旁人冒充著俞非晚的身份而已,再而到了後來。整日裡和俞非晚同床共眠的,也就是沈天翌決定先暫時不拆穿這樣的身份,選擇和這個人小心翼翼的周旋,最後是想要看一看這個人想要做什麼樣的事情。
到了現在已經過了這麼久了,能忍這麼長的時間是孤影沒有想到過的,所以真的是覺得特別的……令人唏噓。
“這個人現在既然是已經做成了這個樣子,那想必肯定是有自己的一番思量的,咱們先暫且將他留在京城,派人好好的看管著,放心,短時間之內還出不了什麼狀況。”
“嗯,說起來揚州,俞心雨是不是嫁到揚州了?前陣子這件事情鬧得這麼轟轟烈烈,現在想起來的時候還覺得那件事情比較可笑。”
“尚書已經困難到要去把自己的女兒給賣掉了,這件事情雖然是讓全程看了笑話,但不可否認的是這件事情也給他們帶來了一定的好處,他們透過了這一件事情,得到了許多的錢財,背地裡招兵買馬,現在的視力肯定是比從前更強了,所以根本就不容小覷。這一次咱們離開之後,那邊我也會派人好省的看著放心,短時間之內應當是出不了什麼意外的。”
“嗯。”
……
三日之後,一輛低調的銀灰色馬車就這樣悄悄的離開了京城,一路南下,似乎是有著某一個特別認真的目的地,想要儘快的到達。
……
揚州最近的天氣終於算是轉晴了,可即便是在夏天,這裡的天氣也絕對不像是其他地方那般的悶熱,反而是多多少少帶著那麼一絲的溫柔,總是讓人無法拒絕,在這樣舒服的天氣裡面,人很容易就會犯春困。
俞心雨雖然天天都往自家堵房裡面跑,但是也實在是太累了,所以有的時候會忍不住的打盹兒,在旁人的眼中就成了賺錢不認真的表現。
“少夫人,你若實在是累的話,後面有個休息間,你要不要先去休息間裡面休息一會兒?”
俞心雨勉強的打起了自己的精神,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委屈。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好像總是覺得自己這些日子睡不夠似的,難受的要命!按理說範春困也不是這麼個困法呀?真是有夠難受的。”
喬喬在旁邊說:“沒有辦法呀,咱們現在也只能這樣了,您之前說過的,在面對某一些事情上面,咱們還是要比較有原則的,就比如說身體累的時候一定要儘快的去休息,千萬不可以在這邊繼續熬著!”
眼瞧著今天就要到了收房的日子了,俞心雨也並沒有過多的糾結,打了個哈欠之後說:“先儘量的找一個方法,讓我不要再犯春困了,我現在真的是覺得自己困的要命,好像沒有辦法再繼續這樣工作下去了。”
喬喬直接就讓俞心雨到後面休息似的,喬喬臨走之前還撅著嘴吐槽了兩句:“就您現在這樣子,若是別人不知道的話,只怕這還以為您被人下了什麼毒呢!”
聽到了這一句話之後俞心雨身上的動作瞬間的就僵硬住了,然後不可置信的看著,即將要關門的喬喬大聲的喊了一聲:“你給我站住!!”
喬喬停頓了一下,有一些不解的眨了一下眼睛。
“怎麼了?”
“你過來!”
喬喬乖乖的走了,過來之後俞心雨就用一種比平時低了一倍的聲音悄悄的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是我接下來和你說的這些話,你都給我記住了。找一個比較有能力的江湖郎中來給我把脈,看一看我的身體裡面究竟有沒有毒,我懷疑我現在變得這麼困,是有人給我下毒了,這根本就不正常。”
喬喬聽到了這些話之後,整個人也瞬間的就愣住了,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來來回回的走了好幾遍之後,好像就是覺得自己似乎是沒有辦法再去說別的了。
“聽到了嗎?這可是有關於我的身家性命,我現在把這一切都交給你了,你如果要給我搞什麼么蛾子的話,我可不會放過你的!”
喬喬聽了這話之後,瞬間就跪在了地上。
“少夫人,您這話可不要亂說!奴婢之前雖然是夫人安插在你的身邊的,但是夫人也未曾說過要對您做一些什麼別的事情,所以說您根本就不用擔心,奴婢會跟在你的身邊害你!”
“如果我出了什麼事兒,或者是我死了的話,你肯定是沒有辦法倖免的,所以我並不覺得這件事情和你有關係,放心吧,我不是那麼拎不清的。”
喬喬聽到這話之後,這才終於算是鬆了一口氣,站了起來繼續說:“放心吧,揚州城人民締結,倘若您真的是有什麼想法的話,也肯定是可以儘快的達成的。這兩天努力就去給你找,只不過有的時候可能還是需要您自己配合一下。該睡就睡,即便是將來咱們解了毒,你也要該睡就睡。”
“為什麼你現在無比篤定我就是中了毒呢?”
“還是那句話,一個人犯春困根本就不可能會到這個程度,所以說肯定是出了什麼事兒了,我現在也不知道怎麼和您說,反正您自己心裡面有點數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