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心雨直接就把那個幹掉的魚鱗拿了出來,拉住了沈天翌的手,塞到了沈天翌的手心裡面,著急忙慌的說:“這個是我在今天的現場找到的,我原本以為可能是旁人丟在這裡的垃圾,只是心裡面莫名其妙的有一種直覺,覺得這東西好像不簡單,於是就隨手撞了起來,可是方才我見到了胭脂姑娘的傑克名單裡面有一個人是賣魚的!我又讓人去調查了一下這個賣魚的。在揚州那邊出現了好幾種兇殺案的時候,正巧這個人到外地去進貨了,走的是水路,正好要經過揚州,雖然更加細緻的沒有調查到,但是如果再仔細盤問一下的話,肯定是可以盤問的出來,這人當時就在揚州結合起這一系列的事情,我覺得這個人很有可能和這一系列的兇殺案有關係,甚至有可能這個人就是兇手,現在這個人殺人的路數突然就變了,我心裡面有一點慌,咱們必須要趕快把這件事情解決了,如果這樣的話可能就真的來不及了呀!”
沈天翌看著被塞到自己手裡面的雨林,又抬頭看了看,一臉焦急的俞心雨,終於是意識到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可與此同時,俞心雨這一番焦急的樣子落在了他的眼中,卻不知道為什麼和某一個人的樣子,又重新的重疊到了一起。
曾經好像也有某一個人是這樣特別焦急的和自己說話,甚至是帶著一種激進於命令的感覺。
若是別人的話自己可能會生氣,可現在是俞心雨,沈天翌覺得自己好像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更加生氣了,於是就說:“好,我暫且相信你的這些懷疑都是有依據的,但是我們現在並沒有任何的證據,只是懷疑把這個人叫了過來,我們只有二十四個時辰能夠把這個人留在大理寺,你能夠保證你在這些時間裡面找到這個人犯罪的證據?”
知道自己有了機會,俞心雨臉上的表情,放鬆了一下說:“雁過留聲,我相信只要是一個人做過的事情,不管怎麼樣,在這個世界上肯定會留下有關於自己的痕跡。我可以去這個人的身邊找,不管怎麼樣,我至少可以證明這件事情和這人有關係,哪怕是把這個人再繼續留在大理寺裡面也好。而且我們現在已經確定了,這個案子裡面是有兩個兇手,另外的一個兇手只做了一個案子而且有可能就在揚州。等京城這邊的訊息傳出去之後,可能揚州那邊的案子也會緊跟著就破了,難道不好嗎?”
她目光之中帶著前所未有的期盼。
至少在沈天翌的記憶之中,俞心雨從來都沒有露出這樣認真而期盼的眼神。
這個時候,沈天翌也終於是覺得現在眼前的這個人不再是從前的俞心雨了。
“好,我答應你,現在就去。”
兩個時辰之後,終於是在混亂不堪的市場裡面把這個人給找了出來了。
這個人叫做張浩,被抓過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並沒有一絲的慌張,甚至還覺得大理寺的人有錯。
“你們知道當我一天的生意,我要虧多少錢嗎?你們大理寺能把錢還給我嗎?”
俞心雨乾脆利落的扯下了沈天翌的錢袋朝著前面扔了過去。
“放心吧,你這兩天的時間我們都買了,你再也不能用這個藉口說想要出去了,從現在開始認真的回答,有關於我問出來的某一個問題!”
沈天翌:“……”
其他人:“……”
為何總覺得這兩個人的關係變得比從前更親密了?
張浩接過了錢袋子,在手裡面掂量了一下之後。
“多謝了。”
然後就把錢袋放在了一邊。
俞心雨覺得這個人表現出了很愛錢的樣子,但是對於給出來的錢財貌似並不是怎麼感興趣,好像就只是自己的一個藉口而已。
“我們透過調查你的人生軌跡,得知你在這個時間段內,曾經去南方進貨,並且經過了揚州碼頭,在那邊留下了你的進貨資訊。雖然在那邊已經調查不到你其他的軌跡,但是我們有合理化有的權利,你當時留在揚州做出了那幾起兇殺案。並且那幾起兇殺案結束之後,你就出現在了京城,時間上完全是吻合的。”
然後並沒有任何的慌張,繼續說:“雖然這件事情很有可能和我有關係,但是你們要拿出有力的證據來啊!我也只是恰好路過而已,你們不能生拉硬扯?這樣不是去打成招嗎?你們真的覺得這樣可以嗎?”
沈天翌做人是很平靜的一個人,但是面對這人如此欠揍的表情,心裡面卻也還是不由自主的就有了那麼一絲的火氣。
這人現在所說的一切的話看起來是有問有答,可是從頭到尾都是在打著馬虎眼,讓人心裡面憤怒的不得了。
俞心雨似乎是已經料到了沈天翌現在有些生氣,伸手壓住了沈天翌的手說:“我知道是個人現在可能都會這樣生病,我也沒有打算強求的壓著你的頭,讓你承認這件事情和你有關。我只是想要問一問你童年的時候,是不是有過什麼不好的經歷?”
聞言,正好臉上的表情突然就變得有一些凝固了,在那一瞬間臉上的表情幾近恐怖。
但是也僅僅只是一閃而過,隨後就笑著搖了搖頭。
“很抱歉,我的童年美滿幸福,根本就沒有你們所說的情況。”
這時外面走過來了一個人遞給了沈天翌一張紙。
沈天翌接了過來一看又遞給了俞心雨。
俞心雨大致的掃了一眼之後,臉上的笑容突然就變得有了底氣,然後就把這張紙反了過來說:“這上面是有關於你的童年的一些印記。你剛剛說你的童年美滿幸福,可是為什麼在這上面說,你的親生父親在你兩歲的時候就死了,你的母親帶著你來到京城改嫁,最後嫁給了一個屠戶。根據對你們從前街坊鄰居的初步盤問,屠戶經常會毆打你和你的母親。單單就從這一點上來看,你的童年和幸福並不沾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