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窗外正下著連綿的陰雨,屋子裡面坐著兩個人,隔著一張桌子對望,氣氛多多少少顯得有一些尷尬。
俞心雨知道這個人是自己的義兄,只不過因為之前那個人頂著自己的身份亂搞,所以和這個人的關係搞臭了,現如今這個人怨恨俞非晚是應該。
“哥哥。”俞心雨直接就叫了這麼一聲,讓對面的李宗翰忍不住的瞪大了眼睛直接就站了起來。
“你不要這麼叫我,你和我並沒有任何的關係。”
俞心雨嘆了口氣說:“我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有關於我們兩個之前的記憶,我現在腦子裡面也是一塌糊塗,什麼都沒有,可是如果你願意相信的話,我是真的願意把你當成是哥哥的。相信徐明郎在路上的時候也已經和你說了我的身份只是你不願意相信。在你還沒有來之前,我也曾經想過,如果你來了之後,想要根據我們兩個之前的某一些記憶來適當我的身份的話,我該怎麼回答。我的答案是——我回答不出來。”
李宗翰沒想到俞心雨現在竟然是變得這麼的實誠了,雖然之前在京城裡面的時候也並沒有打多少的交道,但是現在這樣子的確是和從前發生了許多的改變。
但是僅僅只是這麼一點點程度的改觀,還是不足以讓李宗翰徹徹底底的看重俞心雨的,李宗翰還是說:“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只是對於我而言,我和俞非晚之間的情分已經到頭了。不管你是不是真正的俞非晚,對於我而言其實都沒有任何的意義了,我也絕對不會再幫助你了,你能夠明白我的意思嗎?”
俞心雨:“我能明白。只是之前俞非晚和你發生矛盾的時候,我聽說了。那個時候我就在揚州城,並且那個時候我是剛剛失憶了。假如我和京城裡面的那個人身份兌換一下,他才是真正的俞心雨,而我是真正的餘飛玩,他所做出來的那些事情不符合常理,但是卻符合從前俞心雨的行為邏輯,你這麼一想的話,一切不是都很簡單明瞭了嗎?”
這麼一說好像也是對的……
李宗翰一直以來都非常堅定的決心,竟然在這麼一刻被俞非晚說的有那麼一丁點的動搖了。
他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似乎是在心底裡面仔細的衡量著這件事情究竟該怎麼辦。
俞心雨此時卻站了起來,對著李宗翰說:“我說了這麼多可能你也不想要答應,那麼我就直接把話撂在這兒了。我相信這世界上不管是什麼樣的東西,什麼樣的事情,亦或者是什麼樣的緣分,在冥冥之中都是有註定的,你現在不願意認我沒有關係,但是皇上已經下了命令讓你救我。我和你說這麼多,就是因為想要在我對你釋出命令之前讓你心甘情願的救我,而並非是命令你,如果是命令你的話,我總覺得委屈了你。但既然你現在不願意……我也沒什麼話好說的,不是嗎?”
一番推心置腹的話說下來,俞心雨早就已經是氣喘吁吁並且深情也是變得特別的緊張。
她雙臂緊緊地垂在身側,緊緊地貼著自己的身體,拳頭握成了錘,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對面的那個人,不願意放過那個人任何的一絲情緒變化。
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那個人才終於算是認輸一般的嘆了口氣。
“你沒有必要對我說這麼多的,不管怎麼樣我都會救你,只是我還是不是心甘情願的。”
“好,那既然這樣的話,那就麻煩李大人了。”俞心雨並沒有再叫這個人,哥哥好像是覺得這兩個人之間貌似是已經再也沒有了任何的情分了,也根本就沒有必要那樣說話了。
接下來,俞心雨就躺到了床上,讓李宗翰把脈。
李宗翰把脈的時候,喬喬連忙蓋了一張絲巾上去,不讓兩個人的身體有親密的接觸,但是李宗漢卻大手一回,直接就把絲巾給扔了,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喬喬:“誒?李大人,您怎麼……”
“即便是給宮中娘娘看病的時候,我也從來都沒有這樣的規矩。看病救人的時候沒有男女之分,倘若看病救人的時候我心裡面沒有那麼想,反倒是你們這麼想了,那李某活的未免也太過於不堪了,只怕是給你們看不起病。”
一番話說的喬喬忍不住的紅了臉,低下了頭,不知道自己該回答些什麼。
喬喬本來就不怎麼會說話,即便是厲害也只是在於新宇的面前厲害兩句,現在被這麼一說,整個人就像是一隻熟透了的蝦一樣,越來越難堪。
俞心雨一躺下來的時候心臟壓力過大,所以就會忍不住的疼,現在真的是頭疼的不想說話,只不過還是出言維護了兩句:“喬喬這丫頭很懂事的,之前的時候可能是在京城裡面打聽了你們京城那邊的規矩,所以才這樣做的,之前的時候有一位南疆的郎中過來給我看病,也沒有搭絲巾。你莫要怪——您怎麼了?”
俞心雨說到了後面的時候臉色就變了,因為李宗翰的臉色也變了。
李宗翰自從自己的手第1下放到上面的時候,就變得有一些凝重了,但是那個時候于飛玩,只是以為他覺得自己的病情很重,不是那麼的好解決,所以也就想要說話讓他變得輕鬆一點,可是到後來的時候她發現好像不是這個樣子的。
李宗翰後來的表情開始一點一點的變得慢慢的恐怖起來,像是有一點似曾相識的感覺。
最後把手放下來的時候,他抬起頭:“我相信你是真正的俞非晚了。”
喬喬:“什麼剛才說了那麼大一堆您都不相信,為什麼現在你又開始相信?”
俞心雨沒有說話,只是坐起了身來靜靜的盯著眼前的這個人,等待著他的回覆。
李宗翰嘆了口氣,苦笑了一聲:“抱歉,這件事情實在是太不可思議,方才對你惡言相向,我不是有意的沒想到你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