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羅你沒事吧?你的臉色看起來真的很不好!”
俞非晚勉強的笑了一聲,謝謝了老闆的關心:“沒關係,可能是剛剛過來,多多少少有一些水土不服罷了,您不用過於擔心,請問我是從今天開始就要搖色子了嗎?”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你能夠搖出那種百聞不如一見的篩子,只怕是沒幾個人敢過來了,我專門找了一些人今天來撐場面,我需要你幫忙聯絡,成功率不要那麼高,而且至少要保持在一半以下,這樣的話可能人家才會過來呢!”
俞非晚:“我知道您這是什麼意思,您這是想要用我來釣魚呢!只要給別人營造出一種,我也並非是那麼準確上一次只是僥倖的前提之下,肯定會有更多想要贏錢的人來賭這一把,若是贏了那就贏得通透,若是輸了,那就只能怪自己運氣不好對嗎?!”
“迦羅你之前應該也是做的這方面的生意吧?!可不可以告訴我,你之前的那條人命是怎麼染上的?!”掌櫃的,剛說完了這句話之後就停頓了一下,然後又解釋著說:“抱歉,我這人有個壞習慣,那就是一定要知根知底,要不然心裡面總覺得不安。”
“這有什麼?!”
俞非晚坐了下來,手裡面摸著骰子,極其自然地說:“不過就是遇到了負心漢而已唄!我之前的時候也算是一個在道上混的挺開的人,這麼多年了都沒遇到個喜歡。好不容易遇到個喜歡的,可惜偏偏負了我,於是我就在新婚之夜給那人下了毒。我原本沒想承認這事兒是我做的,只是人家拿我身邊這個婢女的命來威脅我,所以我就只能承認了,差點要進大牢,最後還是我這丫頭,從那群人的手裡面撿回來了一條命,帶著被毒啞的嗓子,我們萬里迢迢的跑到了這裡。”
喬喬突然就特別氣憤的捶了一下桌:“分明是那人負了我家小姐,為什麼最後卻要我家小姐來付出代價呀?!我們把賭場的錢全部都卷跑,只怕那些人有朝一日若是查到我們在這兒肯定又要來把我們抓回去了,之前在漠北那邊的時候就是……真的好可怕,胭脂還為此受了傷。”
胭脂也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和那個馬伕打鬥的時候,曾經胳膊上受的傷一臉的不痛快。
三個人這麼演來演去的,竟然把人物背景都給演活了!
掌櫃的也是露出一臉唏噓,可更多的還是放心。
“這都什麼事兒!你這麼個美麗的姑娘,竟然也被負了,實在是要命。總而言之,你就在我這好好的待下來吧,放心,我這規矩並不多,也不會莫名其妙的就為難你,你也可以相信我的。”
“好的。”
俞非晚剛剛之所以把自己的背景給詮釋的那樣的豐滿,無非就是覺得這掌櫃看上了自己這麼一棵搖錢樹,不會那麼輕而易舉的把自己這顆搖錢樹給扔掉,如果自己乖乖的說的話,把底細全部都交代清楚,或許這老闆心裡面也能夠輕鬆一點。
“從今天就開始吧,等一會兒我安排的那些人都來了。你不需要知道我安排的那些人都是誰,畢竟你也記不住我們這邊的長相,反正你就只需要記住一點,那就是成功率保持在一半以下,最好是三四成,今天不管是輸是贏,所有的錢都由我來出,你不用擔心的。”
“好。”
“你要換一身衣服嗎?你穿的這是中原的衣服,只怕大家可能都會注意到你的衣服呢!”
俞非晚卻一臉無所謂的搖搖頭。
“不用了,這樣更好。”
這樣更吸引人注意力的話,旁邊的人可能都會注意到自己的長相,也就不會下意識的去注意一些其他的事情了,可能自己也會有更多的時間去忙活其他的事兒了。
今天這場館果然是爆滿,有一些人是掌櫃的安排進來的,也有一些人是真的想要來看熱鬧,看看這個身懷絕技的中原女人究竟是個什麼樣的角色。
俞非晚就坐在這整個賭場裡面最大的一張桌子後面,臉上帶著笑容,默默的訓練著自己,記住這邊的人的長相,然後按照老闆的要求,將自己的成功率控制在了四成。
剛一開始的時候大家下的注也都特別的小,似乎真的只是想要見識一下而已。
俞非晚連贏了幾把,然後又連輸了幾把,最後是一輸一贏,狀態不穩定。
有人不太相信,似乎是說俞非晚是裝的,但是于飛網頁只是裝作自己並不知情的樣子,應付了這些人所有的質疑。
一連小半個月的時間裡面,俞非晚都是在用這樣的技術來搖色子,而這邊的人似乎也終於是相信了,俞非晚第1次過來的時候,那只是驚鴻一瞥或者是單純的運氣好,並非是真的有本事,也都放心的把自己的住投在這裡了。
在這段時間裡面,俞非晚也算是把這裡一些該打聽的,不該打聽的全部都打聽了。
而且俞非晚也總算是知道第一次和格爾木見面的時候,格爾木聽到了自己的名字,為什麼會露出一臉驚訝的表情了。
這些都要從這個格爾木王子的經歷開始說起。
這格爾木王子今年已經三十多了,但是長得無比英俊,丹東人沒有中原人那麼多的規矩,即便是平民的女子想要嫁入皇室也並非是沒有可能,有不少的人都愛慕這位格爾木王子,但是這格爾木王子卻始終都沒有興趣。
經過若有若無的打聽之後,才終於是打聽到了有關於這人的八卦。
格爾木在十幾歲的時候,有一個愛人就叫做迦羅,兩個人原本是準備要一生一世在一起的,皇室都準備要成親了,可是後來這迦羅卻神秘的失蹤了,然後過了兩年已經高度腐爛的屍體在一個荒漠上被找到了,確定迦羅死了之後,這格爾木整個人都變了,變得特別的奇怪。
有人說這王子性格殘暴,也有人說這王子特別的溫柔,總而言之,各種各樣的評價都是有的。
在這個聲音想起來的那一刻,俞非晚也瞬間就明白了,格爾木那個奇怪的笑容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了!
難不成那個老闆給俞非晚的是變質的肉?!
我的天啊,人心要不要這麼惡毒啊?!?
俞非晚這一整個晚上都沒有睡好覺,第二天早上去賭場裡面的時候,整個人都是虛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