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非晚無奈的撅著嘴:“這些話你們天天在我耳旁說,我怎麼可能會忘只不過我好歹也是出來了,就不能讓我安安心心的玩一會嗎?!”
“我知道你想要放鬆。但是放縱和放鬆是有差別的,活著活下來那叫放鬆,可如果往死裡放鬆那就是放縱了,你已經是一個大人了,有些話不用我多說,您自己應該是明白的。”
“行行行!我說你無不無聊呀!不要再說了,就此打住,我聽你的還不行嗎?!”
俞非晚無聊的把自己的手放到了下巴上,然後翻著白眼嘆著氣。
有的時候還真的是挺無奈的,家裡面的人一切都好,可就是有的時候有一些太過於囉裡八嗦的,把人弄得總是很無奈。
店家很快就把茶給送了上來俞非晚喝了兩口之後就吐了。
香雲連忙緊張的問:“怎麼了?可是這茶有什麼狀況?來人——”
樓頂上的人還沒有來得及下來,俞非晚就阻止了。
“沒什麼,就是覺得這兒的茶一點都不好喝!”
香雲也嚐了一口。
雖然是高檔的茶鋪子,這裡面的茶葉都是能上得來臺面的,但是和大戶人家的比起來終究還是有一點差別的,現在的俞非晚就是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對於這種沒什麼品位的茶自然是不喜歡的。
“這畢竟是在外面呢,你如果是不喜歡的話,咱們回家去喝!”
“我現在總覺得家裡面的茶葉就只有哥哥那兒的比較好喝!”
聞言,香雲臉上的表情又暗淡了下來,隨後特別尷尬的笑了一下,似乎是並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俞非晚也注意到了,自己每一次說起有關於哥哥的話題的時候,這些人總是沉默的,就好像自己現在用這樣輕描淡寫的語氣提起有關於那個人的事情,對於那個人來說就是殘忍,可自己心中並沒有任何的印象,倘若真的非要去裝深情,那麼對於自己來說又何嘗不是另外的一種殘忍呢?
“香雲……你就跟我說實話透個底兒,我這病是不是真的沒救了,你們現在每天跟著一個發了瘋病的人待在一起,是不是有的時候也會感覺挺害怕的呀?”
“什麼叫發了瘋病?!您這些話可不要亂說!!”香雲又是一臉的義正言辭:“不管您自己是怎麼說的,反正在這世上是沒有人敢看輕您的,不然的話整個沈家也都不會放過的。”
即便是倒退一萬步來講,這世上所有的人都可以看清你,可唯獨你自己不可以看輕你自己。
“好。剛才在街上的時候聞到了特別好聞的點心味兒,我覺得哥哥應該會喜歡的,要不然咱們給哥哥也帶回去?”
“已經跟您說過很多次了,公子並不喜歡吃那些甜的,您若是真的想要讓公子吃點好的辦法,沒必要非要執著於點心這個東西呀?”
可是俞非晚接下來說的這一番話,才終於算是讓她明白了為什麼會這麼的執著了。
“你們還記得嗎?我剛剛醒來的時候腦子裡面一片混亂,好不容易才接受了自己,究竟是誰自己身處在哪裡這樣的設定。那個時候你和甜甜為了安慰我,就給我端來了特別好吃的點心,那個時候我就覺得點心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只要是有了點心,好像一切的麻煩都不再是問題了……我只是想要把我自己認為最好的東西給哥哥,但是哥哥好像並不喜歡。”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