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非晚從來沒有想過俞心雨居然是這麼難纏的人,想到對方以後還要在這裡長長久久的住下去,她就覺得頭痛。
若是她每天早上都鬧這麼一出,她該如何是好?總不能一大早醒來就把時間浪費在對付她身上了吧!
這輩子,她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沈天翌和俞心雨,本以為遠離中原來到丹東。
她就可以忘掉那些不堪的過去了,沒想到清淨日子才沒幾天,他們就要找上門來了……真是令人難受。
俞心雨看到俞非晚被自己折磨得痛苦不堪,心裡很是痛快。
俞非晚搶了沈天翌,害得她當了和親公主,嫁給了資質平平卻有著勃勃野心的格爾赫,想到這些,她就恨不能將俞非晚抽筋去骨。
俞心雨暗暗咬牙切齒,正待要再刺激俞非晚一番,一個丫鬟卻急匆匆跑了進來,向她道明格爾赫要正在找她。
“心雨,既然格爾赫正在找你,你就快點回去吧!新婚第二天,你就不在房內等他一起醒來,若是傳出去了,影響也不好。”
俞非晚看著俞心雨,雖然心裡有萬分不喜歡她,但還是強作歡笑送客。
他看格爾赫向來不順眼,如今這一刻,竟然覺得他簡直就是她的救世主,在關鍵時刻將她從地獄裡救出來。
俞心雨心有不甘,但是她現在孤身一人在丹東,無依無靠,就算她再不喜歡格爾赫她心裡也很清楚,格爾赫才是她唯一能利用的人,眼下就這麼得罪了他的話,她往後的日子肯定好不到哪裡去。
為了長遠的將來,她只能拋卻這個折磨俞非晚的時機,帶著人匆匆往格爾赫的寢殿趕。
俞非晚看到俞心雨終於離開,如釋重負般鬆了口氣,甩了甩僵硬的身子之後走出門外呼吸新鮮空氣,才走沒幾步,卻意外撞見了護送俞心雨前來和親的沈天翌。
本以為來了丹東之後,她就再也看不到他了,沒想到,兩人重逢的日子居然這樣快。
想到先前自己在月下滿腔歡喜的跟沈天翌告白,自己不顧禮儀節操的親吻他,再到後來看到他和俞心雨的互訴衷腸,俞非晚只覺得自己的尊嚴被狠狠的丟到了地上,然後再被沈天翌和俞心雨無情都踩踏著。
俞非晚在看到沈天逸的那一眼起就想要繞到離開,然後沈天逸卻先她一步攔住了她,拉著她的胳膊不讓她離開。
“沈將軍,這裡是丹東,不是你們中原,你不能對我這麼無禮,否則我可以讓人把你抓起來!”
俞非晚冷著一張臉,並沒有掙脫沈天逸的控制,只是冷漠的看著他,好讓他自己受不住先行放開她。
沈天翌聽到俞非晚叫他沈將軍,這樣生疏的稱呼讓他覺得傷心不已。想起往日的溫存時恍如隔世。
他們還不容易互通心意,再一次交心,本以為就此可以相伴到老了,沒想到誤會再次來得這樣快。
“該說的話我已經說了,非晚,你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沈天翌祈求的看著俞非晚,“當日……當日,我確實是喝多了,我把心雨當成了你……非晚,從始至終,我喜歡的人一直是你!”
俞非晚聽他這樣深情的表白只覺得諷刺,他說他只是喝醉了才把她當成俞心雨,她倒覺得他清醒的時候也把當成俞心雨了。
也怪她,跟沈天翌相處了這麼久也看不清他的心,否則她絕對不會輕易把自己的真心交出來任人踐踏,以至於最後落到這個下場。
他現在,一眼都不看到沈天翌,因為一看到他,她就會想起自己那些侮辱的過去。
“沈將軍,中原自詡禮儀之邦,你這樣對我,不怕給你們中原摸黑嗎?”俞非晚見沈天翌久久不放開她,再次冷臉說了句,“我現在格爾木的未婚妻,你這樣待我,便是陷我於不貞……沈將軍,你們中原人都是這麼破壞別人家的婚姻的嗎?”
沈天翌聽到俞非晚道出自己是格爾木的未婚妻的事,震驚得身體顫了顫,不可置信的看著俞非晚:“非晚,你說什麼?!”
“沒錯!”俞非晚自暴自棄般的看向沈天逸,“我現在是格爾木的未婚妻,我已經答應要嫁給他了。否則我也不會跟他來丹東!沈將軍,不管我們有著怎樣的曾經,但那全都是過去了,眼下最重要的將來,我只想在丹東好好的過日子,所以,還請你不要再糾纏我了。”
俞非晚撒了謊,她並沒有答應嫁給格爾木,她只是接受不了沈天翌和俞心雨對她的背叛,所以說出了這樣的話。只有這樣,她那顆殘破的心靈才會覺得好受一點。
“你答應嫁給了格爾木?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我為什麼不知道?非晚,你是在說謊對不對?”
沈天翌不能接受這個事實,一連問了好多個問題。他接受不了俞非晚嫁給別人,哪怕是假的也不行。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她還是要嫁給別人!
“當日我承諾要嫁給格爾木的時候,沈將軍也在場,你不是都聽到了嗎?我為什麼要說謊騙你?”
她說的是格爾木身受重視她為了刺激格爾木醒來所以承諾嫁給他的事情。
“當時你說,你不過是為了刺激格爾木醒來,所以才說了那樣的話,那根本就不是你的真心!非晚,你肯定是在騙我!我知道,你一直是騙我……”
沈天翌聽到俞非晚要嫁給格爾木,理智都被淪陷了,怒吼了幾聲之後直接變成喃喃自語。那都是假的,俞非晚和他說過了,那都是假的,當不得真。
沈天翌絕對不願相信俞非晚的話為真,她肯定是在氣他和俞心雨走得近,所以故意說出這樣的話來刺激自己。
她那麼喜歡他,她在月下義無反顧親吻他的場面彷彿就在昨天,怎麼突然間就全都變了。
互相折磨的爭吵
“我跟格爾木說這些話的時候,或許是帶了別的目的,但是現在,我已經想清楚了,我要跟格爾木結婚。格爾木很喜歡我,我也喜歡他,他既然已經跟我求婚,我又有什麼理由不答應他?像他這樣優秀的男子,有多少丹東女子排著隊想要嫁給他,能嫁給他是我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