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也沒耽誤,二人出了戲園子,便預備去格爾赫府上。
“陸姑娘?”
粉色異國煥彩裙,青絲紮了數根麻花細辮,頭上戴著幾朵白玉雕刻的桃花釵,靈氣十足的杏眼,搭配櫻桃紅唇。來人是陸瑤,當日與俞非晚一同看戲之人。
“你是……沈天奕,你來也是為了找證據證明俞姐姐不是殺人兇手的嗎。”
“陸姑娘也是為了此事而來?”
“是啊,俞姐姐當日與我同坐在前排看戲,我倆形影不離的,沒分開一步,那些官兵就說她殺了人,還將她抓起來,我都替俞姐姐解釋了幾十遍了,他們都不信。”
見陸瑤對俞非晚如此有心,沈天奕寬慰,看來非晚確實交到了不少好朋友。
“多謝陸姑娘如此為非晚奔走。”
“這是我應該做的,再說了,你憑什麼替俞姐姐謝我呀,你與俞姐姐什麼關係。”
“我……”
雖然,陸瑤對俞非晚是真切的關心,但說話直來直去的,沒有半分心機,絲毫不顧及沈天奕的面子。
“我不同你說了,若是你找到了證據,請一定要救俞姐姐出來。”
“我會的。”
既然是非晚的朋友,他必以禮待之。陸瑤揮別沈天奕,沈天奕向格爾赫的府上奔去。
馬停在門口,沈天奕話語中帶著些許諷刺的意味,冷漠的走進格爾赫的書房。
“好一齣自導自演的戲碼。”
格爾赫坐在桌前,見沈天奕來,也不吃驚,像是早就料想到,他放下手中書卷,命人看茶。
家僕端來兩盞熱茶,分別放到二位跟前。茶香四溢,格爾赫眼中藏不住笑,演技堪稱都要拙劣。
陰謀得逞,陷害俞非晚,做成這麼大事兒,如今沈天奕親自登門來,他怎麼能忍住得意的神色。
“沈將軍在說什麼,小王不明白。”
“格爾赫,放了俞非晚。”
今日碰到兩個說話彎彎繞繞之人,沈天奕的好脾氣已然全無,眼下一點就能著了。
他不想繞彎子,便直話直說。
“她殺了人,我沒立刻將她處死就已經開恩了,放人是不可能的。”
沈天奕反駁道:“你明知道那人不是她殺的。”
“不是她殺的,那是誰殺的……你殺的?”
格爾赫孩童口吻,繼續裝蒜,沈天奕臉上神情極為冰冷,手中拳頭緊握,眼中怒火沖天。
孤影見主子被格爾赫的話所左右了情緒,有些擔心,便輕輕咳嗽兩聲。
組織一下,冷靜沉著,眼下也只因俞非晚的事情,而變得情緒難控。
這是換作平常十個格爾赫,也不可能激起主子的怒氣。
沈天奕察覺自己險些情緒失常,被格爾赫的話牽著鼻子走,便迅速冷靜下來,平復心情。
待眼中怒火已降了大半,他從懷中拿出令牌,質問格爾赫。
“這枚令牌,是在案發當場撿到的。”
“令牌,哦,這令牌啊,前段時間丟了,我還納悶呢,原來是丟在戲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