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爾木想了想,還是決定把事情告訴俞非晚。畢竟紙包不住火,這事她早晚有一天會知道。
與其等事情惡化了知道再被迫知道真相,倒不如在事情還沒有完全爆發之前就做好心裡準備。
“非晚,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說!”格爾木叫住俞非晚,神情非要的複雜,雖然已經做好了決定,但他還是不忍開口。
他知道,這件事對於俞非晚的打擊一定非常大,“不過你要答應我,聽了之後要冷靜,不能做出衝動的行為。”
“格爾木,到底是什麼事啊?”格爾木向來沉穩,做事很有分寸也很有魄力,究竟是什麼樣的事能讓他糾結成這樣?
俞非晚不由得生出擔憂之情,按照格爾木的意思,這件事應該是關於她的,否則他不會提前安慰她,“你就說吧,我又不是三歲孩子了,怎麼可能一出點事就控制不住自己。”
格爾木看到俞非晚這副坦然的樣子,心想也許真的是自己低估了她都承受能力,於是毫不猶豫道:“我看到沈天翌從格爾赫的府裡走出來了……他跟格爾赫有來往這件事,你知道嗎?”
沈天翌從格爾赫府裡走出來……
這句話的資訊量實在是太大了,俞非晚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怔怔後退了幾步,看向格爾木:“格爾木,你的意思是說沈天翌跟格爾赫有勾結嗎?”
她質問著格爾木,眼裡滿含著悲傷,這種悲傷不是格爾木帶給她的,而是沈天翌帶給她的。
格爾赫是太子最大的威脅,也是她最大的對手。她不相信沈天翌會做出這種事。
“我不是這個意思……”沈天翌出現在格爾赫的府裡除了兩人有勾結之外再找不出第二種情況了,格爾木也不過是在安慰俞非晚而已,其實他倒是挺想看到沈天翌加入格爾赫的隊伍,因為這樣他就能重新擁有俞非晚了。
雖然這個想法很不恥,但是難免會在格爾木心裡悄然滋長,“我只是把我看到的事情說出來而已,畢竟你有知道真相的權利,你不想你被矇在鼓裡……”
“我想你肯定是看錯了!”俞非晚毫不猶豫的打斷格爾木的話。
她跟沈天翌之間已經因為誤會分開了太多次,她不想再因為誤會分開一次。她相信沈天翌不會跟格爾赫狼狽為奸,更不會背叛她。
“格爾木,我很感激你告訴了我這件事。但是,你能告訴我你是在什麼情況下看到了沈天翌從格爾赫府裡出來這件事的嗎?是不是距離太遠,又或許是光線不好,所以你看花眼了?”
格爾木看到俞非晚這樣維護沈天翌,心知她對他的感情不是一般的深,自己或許再沒有跟她在一起的可能,無奈嘆了口:“昨晚我追尋真兇的時候,途徑格爾赫的府邸,意外看到格爾赫親自將沈天翌送出府來……非晚,我知道你一時接受不了這件事情。但是,我想你應該要做好心理準備,萬一……”
他是在是說不下去了,只能垂下眼眸來,默了好一會兒才又看向俞非晚,“雖然我很羨慕沈天翌可以和你攜手同行,但是……我沒有撒謊的必要,我只是不想看你被騙的太深……”
俞非晚當然知道格爾木不會騙她,但是她也不願意相信沈天翌背叛她。算了,與其在這裡自作猜測,倒不如直接去找沈天翌問個清楚。
俞非晚跟格爾木道了別,然後回到房中,吩咐人準備紙墨筆硯,自己好寫信邀請沈天翌出來。不料她才鋪開紙張,還未得落筆,俞心雨就帶著人衝過來了。
俞非晚頭疼不已,這俞心雨三天兩頭的來鬧事,她本該早就習慣了的,但眼下她心有煩憂,是在是不想見到她。
“也許你還不知道吧,沈天翌已經跟格爾赫達成合作了,他說他會幫格爾赫得到太子之位。”俞心雨在俞非晚面前耀武揚威,得意的嘴臉顯露無疑,她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這麼痛塊的事情了。
看到沈天翌出現在府中,跟格爾赫交談甚歡時,她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再三確定確有其事時,高興得一晚上都睡不著覺。她原以為沈天翌喜歡俞非晚喜歡得不得了,但他這樣輕易的背叛她,又有多少喜歡呢?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俞非晚並不想理會俞心雨,但俞心雨道出的事情又讓她心裡的放線進一步塌了。
俞心雨是格爾赫的妃子,如果她都說沈天翌也加入了格爾赫的隊伍,與自己為敵,那是否意味著確有其事?俞非晚是在不敢多想,再想下去她非要瘋了不可。
俞心雨早知道她不會輕易相信,也不急於一時。反正她說得都是事實,有恃無恐:“昨天晚上,沈天翌親自上門找到格爾赫,我可是親眼看到的。你信也好不信也罷,事實既定,你信與不信都不能改變什麼。俞非晚,你一直以為沈天翌喜歡的人是你,現在,你還這麼認為嗎?我奉勸你,還是趕緊死心吧!”
俞非晚嘴角勾起一絲冷漠的笑意:“他喜歡的人不是我,難道是你嗎?俞心雨,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同情你才好,事到如今,你心裡居然還存了沈天翌喜歡你的心思,你不覺得這是在自欺欺人嗎?退一萬步講,就算沈天翌真的加入了格爾赫的隊伍,他喜歡的人也不可能是你!別忘了,你已經嫁給了格爾赫,你覺得沈天翌會是那種搶奪別人妻子的人嗎?該死心的人是你不是我。”
“你……”
俞心雨讓俞非晚氣得說不出話來,但轉念一想,沈天翌都已經加入格爾赫了,往後就是要天天見面的人。
俞非晚嘴巴再厲害又有什麼用,格爾赫和太子勢不兩立,她又是太子那一派的人,他們註定是沒有好結果的。
“我雖然說不過你,但也知道事實勝於雄辯這個道理。我大老遠的跑過來,就是給你帶訊息的,也省得你自作多情再繼續糾纏不該糾纏的人。沈天翌喜不喜歡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和我是同一陣營裡的人,這就足夠了!”
語罷,她直接帶著人風風火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