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小孩子這種生物,就是那種很容易就能熟悉起來,很容易就能成為好朋友的型別吧。
不過短短几日的相處齊淵和左慶枝、崔浩文兩個人就交上了朋友。
雖然是齊淵喜歡乖小子崔浩文,天天帶卡牌來教他玩,在小孩透著無盡崇拜的目光中得意忘形。
而左慶枝一般來說都是安靜的在角落裡種蘑菇,然後總是不自覺的盯著齊淵那邊看,一雙大眼睛炯炯有神的盯著。
而每當齊淵感受到灼熱的視線轉身的時候,左慶枝又會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迅速轉頭,或是故作姿態的傲然扭頭。
齊淵嘴角抽了抽,並不怎麼理這個莫名其妙的傢伙,一旁的崔浩文卻偏偏能注意到每一次齊淵背過身後,左慶枝那一下子幽深下來楚楚可憐的小眼神兒。
崔浩文當時就覺得,自己這恩人怎麼就彆扭的這麼可愛呢?
簡直就像是一隻莫名生氣了的小倉鼠,氣鼓鼓的抱著鏟子轉過身去,用屁股對著他們。
然後見他們一直沒有發現,又小心翼翼的偷瞄幾眼,那幽怨的小眼神似乎在說“你怎麼還不來哄我啊。”
他噗嗤一下就被腦海中的想象萌笑了,見一旁的齊淵有些莫名其妙的看過來,崔浩文就悄悄的沖人招招手,示意他附耳過來。
然後左慶枝就酸了,雖然兩個人都和自己沒什麼關係啦。可是……騙子!明明早上的時候還叫他恩人,現在一有玩伴就把他給忘了。
那個傢伙也是,不是說來給他幫忙嗎?結果把那個免費勞動力都給他叫走了。
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好氣哦。左慶枝化悲憤為力量哼哧哼哧的在幾乎已經被移平的家門前賣力的剷土。
另一邊和崔浩文一起偷偷咬耳朵的齊淵都驚了,忍不住小聲的吐槽“他一個大男人和女孩子一樣的小氣就算了,可愛?你的審美啊……
崔浩文的卻是笑眯了眼,建議道“我們和他一起玩嘛。卡牌不就是人越多越好玩嗎?”
然後就牽著同樣彆扭起來的齊淵的手,往左慶枝面前走“恩人?”
早在兩個人離開原地的時候左慶枝就注意到了,雖然還是固執的不肯轉身,但全部的注意力的都集中到了兩個人的身上。
左慶枝緊抿起唇,捏著洋鏟的手也不自覺的拽緊。他們這是……要走了?又要一個人……
不過,下一瞬間肩膀上溫熱的觸感一下子就把人從自怨自艾的悲愴迴圈中拉了出來,耳邊是崔浩文那個傻貨充滿活力的聲音:
“左慶枝,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來玩玩卡牌啊?”
左慶枝的耳朵迅速的通紅起來,他不自覺的轉身就看見一旁的崔浩文滿臉期待笑的正歡,而他心心念唸的齊淵,卻是一如既往那副懶洋洋的狀態。
他抓了抓頭髮,也沒有看他,就這麼彆彆扭扭的丟了一句“愛玩不玩。”過來。
說不失望是假的。左慶枝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彆扭些什麼,他悄悄揉了揉稍微有些溼潤了的眼角,背轉身堅持道:
“我不去,我還要救……你們去玩不就好了。”
“看吧,哼,我就說嘛。好心都要被當成驢肝肺。”齊淵用那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翻了個白眼,挽著崔浩文的手就準備離開。
誰料那缺根筋的小子卻直直的衝左慶枝走了過去,一下子就把人抱進了懷裡。
那一瞬間三個人都安靜了下來,似乎還有一點歲月靜好的感覺。
齊淵嘆口氣,有些無奈的扶額吐槽道“嘖嘖,小文子你怎麼這麼……鈣裡鈣氣的。”
“喂!你幹嘛啊!”緊接著是左慶枝突然回過神來,你下子就跟被踩到了尾巴的貓咪一樣猛地羞窘起來,滿臉通紅的把人給甩出去。
崔浩文倒是沒事人一樣的笑笑,低頭理了理自己被壓的翻轉過來的領口,溫言解釋道:
“那個,可能是我想錯了。總覺得你好像有一點難過。我常聽他們說,小孩子難受了一個擁抱就能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