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名費?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有私塾會提前收什麼報名費的。”唐楚疑惑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鄒掌櫃你快說出來,我們也好幫你想想辦法。”連一向粗神經的雙喜都知道這件事不簡單了。
鄒時焰無奈只能一五一十的交代了這件事的前因後果。
聽完鄒時焰的講述,雙喜驚呼道,“所以你是聽了那個夥計的吹噓就決定去給初兒報名明德私塾了,買東西還要貨比三家呢,隨州城這麼多傢俬塾你難道都不打聽一下,對比過後再決定嗎?”
“這,我……”鄒時焰一時啞言。
他現在也是後悔,當時怎麼就聽信了夥計的話,一門心思想要去明德私塾呢?
鄒時焰悔不當初的模樣讓唐楚不知說些什麼好,她瞭解鄒時焰,這人就是這樣,極其容易聽信他人的說辭,一向認為世間善良之人居多,上一世就因此吃了不少虧。
“別難過了,目前還是要回報名費的好,你當初是把錢給到誰的手中了?”唐楚開始勸慰鄒時焰,但她也明白這錢可能多半拿不回來了。
鄒時焰握緊了拳頭,一對劍眉幾乎要擰成了麻花。
他想了想回答道,“我與那中年男子在雨停後便跟著夥計去了明德私塾,我們並沒有看到段秀才,是他的一個書童收下了報名費,還詢問了我們住址以及家裡的情況。”
“那書童還帶著我們先去看了正在私塾中讀書的學子們,一個個安靜的看書,十分乖巧。”
越想越氣,鄒時焰沉聲道,“那書童當時還說了,報名費只是佔據了一個名額,因為每年來私塾讀書的學子頗多,如果來晚了可能都沒有入班的名額了。”
“我和中年男子見他如此說,心裡更是焦急,急忙掏出身上所有的銀錢,交了二百文的報名費。”
鄒時焰話音剛落,雙喜又插了一句,“二百文的報名費,他們怎麼不去搶啊。”
唐楚此刻卻在想著,這明德私塾在斂財上果真有一手。
他們派人推銷私塾的好處,引人去私塾裡一探究竟,殊不知人家早就做好了戲碼,就等著人去檢視。
家長們看見私塾裡的學子都恭順有禮,老老實實的聽講,一定會動心,這時再提出名額有限,引起大家的焦慮,家長們一定會爭先恐後的掏錢預定,這時候人家就坐著收錢了。
唐楚不禁感嘆這段秀才的生意頭腦,只是生意好做人難做,這種手段唐楚還是極為不齒的。
鄒時焰壓下怒火又接著說道,“那二百文的報名費也要不回來了,當時我們交錢的時候,書童就讓簽了一張字據,內容大概是,如果我們因為個人原因沒有來私塾讀書,報名費是不予退還的。”
“唉!”鄒時焰止不住的嘆氣,滿心的懊惱與後悔。
“你也不要自責了,吃一切長一智,今日你知道了真相,總要比初兒入了私塾遭受虐待來的強。”
唐楚安慰道,“我還聽說那段秀才治人十分有手段,好多孩子受了懲罰都不敢回家告訴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