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元褚楓走得這樣果斷,寧流鶯的心理急了。
她匆匆忙忙地跟上元褚楓的腳步,隨他一到往邗州城內走去。她身子嬌弱,這近乎小跑地一路跟隨走得跌跌撞撞的,元褚楓卻始終沒有回頭。
“王爺,我跟不上了!”寧流鶯的額上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水,忍不住在後面呼喊了一聲。
聽到她的聲音後,元褚楓的腳步頓了頓,卻依舊沒有停下來,只是放慢了一些腳步。
就這樣,兩人一前一後,回到了鎮南王府。
甫一進鎮南王府內,元褚楓就停住了腳步,再不願往前走了。
寧流鶯不知他是何意,也只能跟著停了下來,“王爺,你……”
元褚楓負手而立,逆著光背對著她,他聲音低沉地開口,聽不出一絲情緒。
“寧流鶯,誰准許你跟過來的?”
為什麼不可以跟過來?
寧流鶯一愣,緊張地揪著身上的衣裙,囁喏著說道:“我……我是王爺的妾,這鎮南王府是我的家,王爺既然回來了,我自然也是要跟著王爺回家的。”
“家?”聽到寧流鶯的回答,元褚楓從喉間逸出一聲冷笑,說出的話已經包含著隱隱的怒氣。
“鎮南王府不是你的家,周國才是,你作為周瑾程的女人,應該跟著他一道回周國的太子府,那裡才是你的歸宿。”
“不是的,王爺不要誤會了!”寧流鶯心下大驚,“我與那周國太子並沒有什麼特殊的關係,我現在是王爺的妾,和其他人都不會有什麼關係,請王爺不要聽信周國太子編排的話語!”
元褚楓低垂著眸子,忽然覺得有些可笑。
這個女人何苦還要繼續裝呢,自己都在邗州城門外看見她和周瑾程那麼親密的一幕了,她卻還硬要說自己和周瑾程沒關係?
“你和周瑾程沒關係?”元褚楓的聲音極冷,“方才城門外發生的一切都是本王親眼所見,那些都是事實,你何苦還要狡辯?”
寧流鶯身子一顫,明白當時在城門外周瑾程故意對她做的那些親暱舉動恐怕元褚楓都看見了。
但她還是不想死心,便小心翼翼地問道:“我想斗膽問一句,王爺在城門外……站了多久了?看到了多少?”
“你還有臉問本王?”元褚楓冷哼了一聲。
“本王府上的姬妾,和周國太子牽扯不清,甚至瞞著府上的偷溜到城門口相送?若是如此便也罷了,又何苦拉拉扯扯還狡辯說你與周瑾程並無關係?本王從你們交換那定情信物時便看見了!”
定情信物?她哪兒有什麼定情信物!
寧流鶯的腦內“嗡”地一聲,忽然想起了當時周瑾程不肯收那塊玉佩時說的話。
“不如你告訴元褚楓,這是你與本王的定情信物?”
看來,當時她將玉佩強行塞到周瑾程的手裡,卻被他反手一把拉住,看起來那麼親密的舉動,全被元褚楓看見了!
寧流鶯頓時呼吸急促起來,她磕磕巴巴地解釋道:“王爺,那不是……那不是定情信物!只不過那是周國的物件,我想要將它歸還給周國太子,可能在拉扯之間動作多有不妥,但請王爺相信……我真的與他人沒有糾葛!”
“你現在知道那是周國的物件了?”元褚楓忽然轉過身,有些似笑非笑地盯著寧流鶯。
寧流鶯身體一顫,忽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