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日清晨,甄郝睡醒,歪著頭看著昨夜操勞了一整夜,現在眼角還帶著深深疲憊的牛二花,眼中滿是憐惜。
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既然這麼累,為什麼一定要強撐著,再找一個人來替你分擔一下工作量不好嗎?
如果是擔心他身體的話,他沒問題的,他還挺得住的......
感慨一番,甄郝悄咪咪起身,穿戴洗漱一番,開啟房門,擁抱太陽,滿滿正能量。
只可惜昨天晚上等到深夜,三聖母也沒來找他,也不知道是因為害羞,還是不是不認識路。
“嚶嚀~!”
一聲酥酥麻麻的哼唧聲響起,甄郝歪頭一看,只見昨夜偷偷摸進他們房間,被牛二花穿上衣服之後,一腳踹出去的小玉兔正縮在窗下幽幽轉醒。
睜開睡眼惺忪的大眼睛,小玉兔第一眼就看見了站在身前的甄郝,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不是做夢之後,歡呼一聲,飛速起身,撲進了甄郝懷裡,拱來拱去。
甄郝也不客氣,大手一揮,按著小玉兔的腦袋就是一陣揉搓,將她滿頭的銀絲揉成了雞窩。
小兔嘰自然不願意,嘟著嘴埋怨的瞪了一眼甄郝,隨後只是甩了甩腦袋,滿頭的銀絲便以重新恢復柔順。
“你這是用的什麼牌子的洗髮水,這麼柔順,飄柔嗎?”
“什麼洗髮水呀?我都是自己舔的。”
甄郝:“......”
沉默片刻,甄郝無言以對,在小玉兔身上擦了擦手,放棄了小玉兔的銀髮,轉戰她頭頂那一雙豎直的兔耳朵,將其在手中變化成各種形態。
玉兔對此倒是沒什麼不滿,抱著甄郝的大腰,把小腦袋深深的埋在甄郝懷裡。
“甄郝哥哥,昨天晚上你是不是打了二花姐姐了。”
不過片刻,甄郝懷裡的小玉兔突然出聲,上來就把甄郝問懵了。
“打?我沒打啊,你聽誰說的?”
他哪敢對牛二花動手啊,向來都是牛二花對他百般欺凌,他還不敢還手,牛二花才是真正的施暴者。
“沒聽誰說,是昨天晚上我趴在窗前自己聽到的,二花姐姐叫的可慘了。”
說著,甄郝懷裡的小玉兔竟開始小聲抽泣:“如果昨天晚上甄郝哥哥打二花姐姐是因為我的話,甄郝哥哥求求你了,不要因為我打二花姐姐好不好~!”
這他能怎麼辦嘛,他能說這不是打,這是愛嗎?
甄郝摸著小玉兔的耳朵,強行咧嘴笑了笑:“那什麼,我和你二花姐姐感情好著呢,昨天晚上我也沒生氣。”
“我“打”你二花姐姐,純粹是因為“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沒人愛”,我要有個三五天不打你二花姐姐,她還得反過來打我呢。”
哭哭啼啼小狐狸,經過甄郝一番解釋,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嘴中“哦”了一聲,大眼睛裡卻逐漸放光。
拉著甄郝的胳膊,小玉兔仰著頭一臉期待的看著甄郝:“甄郝哥哥,那你也打打我好不好?我不奢望你能把我打成二花姐姐那樣,能有她的一半我就知足了,好不好嘛~!”
多麼卑微的愛啊,見者傷心,聞者落淚,在場當事人卻無言以對。
看見甄郝猶豫,小兔子大眼睛裡瞬間蓄起了霧氣,眼巴巴的看著甄郝:“甄郝哥哥,你難道不愛小兔兔嘛~”
奶聲奶氣,甄郝心都快化了,但是奈何,這種違法......話說幾百歲的小兔子也不算是犯法吧......
呸!畜生!不要臉!
甄郝在腦海中狠狠唾棄著這個在他耳邊一直蠱惑他的黑色小人,連踢帶踹,將其狠狠滅殺。
腦海外,再次消滅了一份不良思想,甄郝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昇華了,他正義先鋒的等級更進了一步!
一臉溫和微笑,甄郝笑眯眯的摸著小玉兔的兔耳朵:“愛,我肯定愛呀。”
“那你也打打我好不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