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中午,老修女安娜端著一個土疙瘩上了飯桌,這是她根據牛二花的現場指導,做出的牛家叫花雞。
“安娜,你怎麼能端著一個土疙瘩放在飯桌上?我的那隻雞呢?趕緊端出來好好招待甄郝主教!”
老傑瑞皺著眉頭大喊道,完全把這當成了自己家,而他就是這個家的一家之主。
此時這個一家之主老臉興奮的通紅,對待甄郝的態度就好像是在對待他那八十歲的老爹。
不對,更準確的說,他那八十歲的老爹都享受不到這個待遇。
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句好人......
呸!是甄郝被老傑瑞和他那臥底兒子之間的父子情深所感動,決定幫他們團員!
所以老傑瑞對甄郝現在的態度,才會這般諂媚友好,甚至就連心裡那點對雞的愧疚之情都給衝散了。
同時,激動心情讓老傑瑞的扁桃體有點發炎腫脹,通俗一點來講,那就是膨脹了。
膨脹之後的老傑瑞讓老修女安娜甚是不爽,看向老傑瑞的目光不但沒有了親親密密,臉上還有點莫得感情。
中午飯後。
老傑瑞想像往常一樣,厚著臉皮多停停留十幾二十分鐘,來一場老姐姐和老弟弟之間的黃昏較量。
只可惜,他的願望落空了。
他一臉懵逼的被老修女安娜揮舞著掃把,毫不留情的趕了出去。
想不通為什麼的老傑瑞頂著滿頭問號,開著他的老皮卡走了,老修女安娜站在門口遙遙相望。
她不是在看老傑瑞,而是在好奇醉鬼修斯和企業家安德里為什麼來到現在還沒有來。
前者沒有來也就算了,企業家安德里可是她最難以割捨的忠實使用者,誰都能跑,他絕對不能跑!
這樣想著,老修女安娜坐不住了,本來還想抱著黑貓湯姆出門,但是看了看黑貓湯姆醉成一灘爛泥的模樣,她還是自己快步走出了教堂,直奔村口小賣鋪,她要去借用電話。
沒有錯,在這個2003年的紐約,這個教堂裡甚至沒有電話這種顯而易見的東西。
畢竟它連通電都沒有通電。
很快,出去打電話的老修女安娜從遠處晃晃悠悠的回來了。
她腳步踉蹌,一臉失魂落魄,就好像兜裡的金幣丟了一樣,遭受了什麼重大的打擊。
“老安娜,你這是怎麼了?難不成老傑瑞這次又撞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甄郝問道。
老修女安娜搖了搖頭,扶著桌子坐在了椅子上,雙目呆滯,聲音嘶啞道:“我剛才給企業家安德里打電話了,接電話的是他的孫子,他說安德里昨夜突然昏迷不醒,變成了植物人......”
“哦~!這可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甄郝一臉同情的搖了搖頭,可憐的老修女安娜,她的主要生活來源沒了。
老修女安娜沒說話,愣神許久之後,然後倒了一杯涼開水一飲而盡,而後再次起身,踉蹌走向門外。
她還有一個親弟弟,人稱脾氣暴躁的老安德烈。
她這個姐姐已經窮到揭不開鍋了,他這個做弟弟的怎麼也得幫個忙吧?
至於她懷裡的金幣,不到快要餓死的地步,老修女安娜表示她這輩子都不可能變賣。
因為在她心裡,這金幣代表的不僅僅是金幣,這是她的大寶貝,抱著它睡覺,都踏實了許多!
與此同時,紐約號角日報的某個偏僻角落裡,昨日007列車上的實習小記者正在奮筆疾書。
他在趕兩篇稿子。
其中一篇是關於蜘蛛俠英勇拯救一整輛列車乘客的感人事蹟,他把自己寫的都快哭了。
至於另一篇,則是失控的007列車竟然被上帝化身賦予生命,竟然變成了一個恐怖如斯的裝甲天使。
標題他都想好了,名字就叫做【震驚,神父那些不為人知的故事!】。
不過仔細考慮了一番之後,這個小夥子又臨時決定再加上一篇新的報道,並配圖蜘蛛俠被捕和裝甲天使的正面照片一張,主要突出他胸前那“華夏製造”的幾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