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是被外面巨大的超聲把兩人驚醒。
傅淮安本能的起身差一點兒掉下竹床,還是警惕的用手護住了陳安安。
和原來一樣,陳安安晚上睡覺不老實,睡著睡著就睡到了他的懷裡。
這竹床本來就小。
怕她掉下去,當然是把人摟在自己懷裡。
陳安安猛然坐起身,牽動了傷口,疼的低聲嘶了一下。
“天還沒亮,這是他們上工的號子,我要和男人們出發了,你記住,無論遇到什麼事情,千萬不要開口說話。”
傅淮安起身把衣服弄好。
默默的把放在陳安安腰間的手收拾回來。
發覺陳安安沒有發覺,這才鬆了口氣。
心裡安慰的是他和陳安安之間相處的方式進步很大。
傅淮安走了,陳安安也睡不著,一個人在屋子裡孤零零的坐在竹床這裡,有點兒無所事事。
等到天亮了才能感覺到周圍有了人生,但是隻有女人和孩子的聲音,沒有一個青壯年男子的聲音。
陳安安還是決定走出棚子看看周圍總不能一輩子躲在棚子裡不見人。
主要她也想看看周圍啥情況。
陳安安走出棚子的那一刻,正好和旁邊那一家棚子的女人對上。
女人懷裡抱著一個一歲多的孩子,孩子瘦的跟一隻小貓一樣。
女人看到陳安安的時候,臉上露出了討好的笑容。
嘴裡說了一句陳安安聽不懂的話,陳安安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能說話。
女人的眼神裡面帶了一絲憐惜。
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麼,反而是抱著孩子扛起了棚子邊的一個揹簍。
然後用手指了指後面的山上,嘴裡嘰裡咕嚕說了一大串話。
陳安安啥都沒聽懂,但是靠手是簡單的明白過來,女人應該是去山上。
這座礦山一眼就能看到,不過礦山旁邊也有連綿不絕的幾座山。
能夠看得出來,這些人的包圍圈就設在了這個路口。
如果自己能到山上去的話,知道地形說不準他們能繞過這些看守,從這些山上繞出去。
急忙比著手勢意思和女人一塊兒去,女人看了看她點點頭。
陳安安急忙回到茅屋裡面果然牆角的地方放了兩個揹簍。
嶄新的揹簍讓她有些驚喜,沒想到傅淮安還有這種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