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被嚇了一跳,當即一個人名一個人名往外冒。
“翠竹拿了翡翠芙蓉釵,我看到了,就藏在他枕頭下面。”
“你竟然出賣我?你不是也拿了兩個南海瑪瑙嗎?清橘你敢嘲笑我?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拿了兩匹雲錦,你以為別人不知道,我可是看到了!”
“你怎麼不說鈞瓷?他拿了三匹雲錦跟兩根珠釵,你就是看他是你的相好想包庇他!”
“你不是也拿了……”
場面頓時變得一片混亂,婢女跟婢女互相咬,連誰的相好、思慕誰、什麼陳年舊事都說出來了,甚至有的人還大打出手。
不得不說,女人的戰鬥力不管在什麼時期都是爆棚的。嘖嘖嘖,這戰鬥力,一會扯你頭髮,一會咬你胳膊,一會掐你大腿的。
安凌寒看的津津有味,看了一下到時辰了,拍了拍桌子:“安靜!”
頓時,大廳內鴉雀無聲。
素琴在一旁看安凌寒都快看出星星眼了,崇拜的意味不必言語已經從眼睛裡溢位來了。王妃也太厲害了,剛才還打的不可開交的眾人這麼快就安靜下來了。
安凌寒給了素琴一個不要迷戀我,我只是個傳說的表情。
隨後安凌寒正了正臉色:“剛才被點到名字的下人,交出偷拿的東西,趕出府去,這一次便饒過你們的性命,不過澤王府廟小,容不下你們這些吃裡扒外的下人。管家,將所有東西歸到庫房,將他們趕出去。”
頓時,王府中哀嚎聲一片。
剩餘的澤王府中的下人也清楚的記住了:王妃適合不好惹的,惹了誰也不能惹王妃。
這一切都被暗處的楚星澤盡收眼底,不禁為安凌寒雷厲風行的手段所折服,果然是我的王妃,隨我。(楚星澤自戀的想。
處理完一切,安凌寒回到房中睡了一個美美的回籠覺。
下午未時三刻。
“王妃,我…我們真的要穿成這樣出去嗎?”一個白白淨淨弓著腰像小書生的男子偷偷摸摸的問身邊的男人。
旁邊的男人開啟摺扇扇了扇,掛上了風流的笑,活脫脫一個風流悄公子。轉頭說:“出行在外,我們兩個女子還是男裝方便些,記住一會要叫我公子。”語落還用扇子敲了敲身邊男子的頭。
“可…可是他們都在看我們,不會被發現了吧?”小書生有些緊張的問。
旁邊的男子用扇子拍了一下小書生的腰玩味道:“你見到誰家風流倜儻的公子含著腰走路的?”
素琴摸了摸吃痛的腰嬌嗔:“王妃你真壞。”
“叫我公子。”另一個俊俏的男子也就是安凌寒回道。
是的,這兩個女扮男裝的男子,就是安凌寒跟素琴。他們正在前往牙市,補上府中人口的空缺。
牙婆看到安凌寒氣度不凡,衣裝更是價格不菲,知道肯定是來了個大活,立馬迎了上去:“哎呦!這位公子想買什麼人?咱們這啊剛來一批,可都是上等的貨色。”
安凌寒掛上風騷的笑:“哦?那還不快快叫上來。”
牙婆帶來了三十個人,大的17歲,小的也只有11歲。
安凌寒掃了一眼他們,眼睛裡多是恐懼和不安以及對世態不公的頹然。
突然,安凌寒注意到有一個人與他們不同,他的眼睛裡是一片清明,其中還有對自己命運不公的不甘,還透露著睿智。
“你叫什麼名字?”安凌寒望著他。
“連成。”連成不卑不亢的說到,絲毫沒有作為一個奴的自卑與低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