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途中,安凌寒和楚星澤坐在馬車上,漫不經心的看著外面的景色,什麼也沒說話,只是帶血的衣衫和額頭的冷汗暴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南風皖走在大街上,滿腦子都是賑災的事情。
他本是丞相府的二公子,可卻因為是庶出,親孃是一個婢女,不想接爛攤子的丞相府大公子就把這個包袱扔到了他的身上。
現在他正是苦惱的時候。
忽然,一輛馬車疾馳而過,他側過臉去,意外的看到了曾經救過他的女人!還有……楚星澤。
原來她是澤王妃,已經嫁為人妻。
想到這,他的臉黯淡了下去。
忽然,他想到了楚星澤是個傻子。
這讓他的心中瞬間升起了希望。
如果她是澤王妃,那她就和自己娘有淵源,他就可以讓安凌寒陪她去賑災……
想到這,南風皖第一次這麼感謝自己的母親,給了他這樣一個機會。
翌日清晨
安凌寒吃著葡萄吃的正香,就聽到丞相府的二公子來找她的事情。
丞相府的二公子,那個不受寵的庶子,婢女生的那個。
安凌寒整理了自己的記憶,然後站起身,道:“讓他進來吧,我在正廳等他。”
於是,南風皖懷著激動的心情走了進來。
“南公子。”安凌寒輕聲叫道。
“安姑娘,你還記得我嗎,我就是被你救了的那個男子。”南風皖緩緩道。
安凌寒愣了一下,努力思考著這人到底是誰,好不容易才想了起來。
“原來是你!”
“沒錯。”南風皖點了點頭:“恐怕為難姑娘了,剛讓你幫忙又得麻煩你。”
“怎麼了,你直說就好。”安凌寒道。
“實不相瞞,皇上派我大哥去賑災,可我大哥嫌麻煩,就讓我代替他去。”南風皖說到這,好像有些無奈,“可是我一個庶子,去了也不得民心,恐怕會很困難,便想到了來找姑娘你。”
“我一介女子,你帶著我恐怕也不會很簡單,可以去找找別人。”安凌寒想了想,發現自己實在是找不到什麼優點,去了恐怕會給他拖後腿。
“其他人和在下並不熟,如果在下去恐怕也是拒絕。”南風皖苦澀一笑,“在下來找姑娘不僅是因為姑娘救了我,都是因為姑娘的孃親欠了我娘一個人情。
如今我娘已經去世,便把這個信物交給了我,在下只能斗膽用它期望姑娘陪我去荊州賑災。”
“我娘?”安凌寒不可思議道。
“沒錯。”南風皖點了點頭。
“多年前我娘並不受寵,被丞相府的夫人去寺廟找東西刁難,無意間遇見了性命垂危的夫人,出於善意,我娘給她簡單的包紮,救助了一下。
夫人也不是喜歡欠人情的人,便把信物給了我們,說以後有困難可以幫我們一回。”
說完,南風皖好像怕安凌寒不信般,從手中拿出了一塊翠綠色的玉佩,上面的印跡正好是孃家裡的。
這肯定是孃的東西。
安凌寒心中肯定。
“我可以幫你,雖然幫不上什麼大忙,但是事後你能把這塊玉佩給我嗎?”安凌寒問道。
又怕南風皖誤會,她連忙道:“我娘也過世了,可是她留給我的東西很少,看到這塊玉佩我就想到了我娘,所以想留下來。”
“在下可以理解。”南風皖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