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曉晨,別人都走了,你為什麼不走?
我……我不想走,我喝得有點多。讓我……讓我在這休息一會吧。
不太適合吧,太晚了。我幫你叫輛車吧!
哎呀!
你怎麼了?
哥,扶……扶我一下,我站不穩了。
那這樣,我扶你到客房坐一會,喝點熱水。
好的哥。
你……你這是做什麼!快穿上!
生日快樂,哥!這是我給你準備的禮物,喜歡麼?
快穿上!我生氣了!
為什麼拒絕我!你明明喜歡我!我感覺得到!
那是朋友間的喜歡,不是愛。
如果不是愛我,你為什麼幫我?為什麼給我這麼多?
我只想,讓你那天籟之音,被整個世界聆聽。
……
杜採歌翻了個身,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腦子稍稍清醒一點後,他往旁邊摸了摸,卻摸了個空。
佳人已經芳蹤杳杳。
只有體香,與另一種獨特的、讓人臉紅的氣味殘留在被窩裡。
杜採歌腦子還是有點懵,然後全部記憶回到了腦海裡。
包括早上段曉晨躡手躡腳地起床,穿衣、洗漱,然後輕輕吻他的面頰,小聲說:“我去工作了,老,老,老公!”
笑得像一隻終於吃到雞的狐狸。
好吧確實是被她吃到了……
杜採歌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坐了起來,開始慢吞吞地穿衣服。
哎,果然是年齡大了啊,一半是神清氣爽,可竟然同時也覺得腰痠背痛了……
在地球上時,他才30歲,從來沒體會到這種感覺。
而這具身體已經35歲了……其實還稍稍那麼有點力不從心,真丟人。
還好段曉晨沒有笑話他。
當然另一種可能性是,段曉晨是沒經驗的,不知道這樣只能算是勉強及格,比他以前吹牛說的大話,要差了太遠太遠。
想到這,他心情複雜地掀開被褥,看著床單上那抹刺眼的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