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竹青筋暴露,死死的握緊拳頭,咬緊下唇,不讓自己出聲,憤恨的將拳頭在地上砸了好幾下,眼眶通紅,等著眼珠,眼神透出恨意。
想到了今早發生的事情。
時間到回一個時辰前,元田村,李大山家:
“怎麼回事?”衙役上前,厲聲的問道。
“大人,求求你們,抓住他,是他,是他治死了我的娘子。”李大山將被制服住的楚君竹推到衙役的面前,撲的一聲跪在地上,不斷的磕頭。
“哎呀,我的天哪。天殺的,治死人了。不會看病就不要去看,看看這孽造的……”
“當真是豬狗不如,看著人模人樣的,嘖,為了一點錢……”
……
“求求三位大人為我做主呀,求求你們。”李大山不停的磕頭,眼神通紅,帶著悲意。
衙役沒有看跪在地上的李大山,只是遮住口鼻上前虛虛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婦女,眼神帶著嫌惡,又看了看放在旁邊的醫箱,說了一聲“帶走。”
楚君竹至始至終沒有來的及說一句話就被帶走了。在被扣押帶離人群前,楚君竹回頭看了一眼李大山,只見他露出一副鬆了一口氣的神色,眼神沒有任何悲傷。
真是可笑。
“楚君竹是吧?出來,去堂上。”獄卒用棍棒敲了敲,語氣急促帶著兇意。
一個獄卒上前把門開啟,推著楚君竹出去,手上被帶上鐐銬,旁邊跟著兩個佩刀的人,被帶出了牢房。
……
元田村,田家。
“袁先生,您聽說了嗎?”一個下人故作神秘的樣子。
“哦?什麼事?”袁先生笑著看著下人,做出一副好奇的樣子。
“村裡死人了!說是被治死的!”下人手舞足蹈,說的十分的誇張。
“怎麼會!治死的?是何醫師嗎?不應該的呀!”袁先生震驚的看著下人,一連幾個問題問出。
“不是,聽說是楚君竹。嘖嘖嘖,真是人不可相貌。”下人搖頭感嘆,看到平時自己敬佩的袁先生因為自己的話露出震驚的神色,有些滿足。
“他?他不是一個書生嗎?怎麼治病?”袁先生將茶杯放下,顯然不信。
“哎,袁先生,你可別不信,村裡都傳遍了。”下人接著感嘆,說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什麼藏得也是夠深的之類的。
“這官府的事我也沒本事插手。只可憐了楚家的兩個孩子。”袁先生神色憂慮,緊皺著眉,連聲嘆氣,“那些糧食給她們送去。”
“這?”下人有些遲疑,同時看向袁先生的眼神更是帶著敬佩,袁先生真是一個好人。
“她們也是個可憐的孩子。”袁先生嘆了一口氣,擺擺手,讓下人退下了。
屋裡就剩下袁先生一人,他拿起茶杯,輕輕的吹了吹,慢慢的品著。
良久房間傳出一聲嘆息聲。
“真是可憐。”
……
一間富麗堂皇的屋子:
屋內十分的昏暗,遠處一個地方被簾子遮了起來,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張桌子,一個人。
簾子後的人似是做了一個斟酒的動作,良久地上傳來“滴滴滴”的滴水聲,那個人也發出一聲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