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市上還是挺熱鬧的,正到了準備晚餐的時間。文硯跟著林晚晴走了一圈,沒見她動手挑菜,不免奇怪,問道:“這裡的菜不好嗎?”
“挺好的。”林晚晴像是在欣賞一般的微笑道。
“那你是要等別人挑剩下的,你才要嗎?”文硯一頭霧水道。
“什麼?”林晚晴也不明所以道,立刻又明白過來,笑說道:“我還以為是你挑菜呢,可是我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呀。”
“我不挑食,但要好吃。東西南北,酸甜苦辣通吃。你就揀你拿手的,保證能透過做飯考試的菜放開了做兩道。還有,該買的都別落下,我那兒連食鹽都沒了。”文硯仔細說明道。
林晚晴點了點頭,開始挑選起菜來。文硯跟在後面付賬,到了一個賣小菜的攤位上,沒有零錢找給文硯。
“小夥子,我這有二維碼,你掃了直接付款好了。”賣菜阿姨樂呵呵說道。
“不好意思,阿姨!我不用那個的。”文硯禮貌回應道。
“年輕人還有不用這個買單的?我都會用呢。”買菜阿姨又驚奇又好笑道。
“我來吧。”林晚晴拿手機要去掃碼,被文硯用手攔住,對她說道:“你不能習慣這樣的,這是公事,你不能往裡搭錢,同樣的你也不能中飽私囊,這叫公私分明。如果是我在公司的財務或資產上不分明,公司一旦出問題,我承擔的就不是有限責任了,還會連帶法律責任。不是我小題大做,我希望你能懂得謹小慎微的重要,會對你以後的工作有好處。”
買菜阿姨一臉茫然的看著文硯,心想不就塊兒八毛的事兒嘛,值得這麼較真?
“這樣,阿姨。您也別找錢了,以後她可能經常過來買菜,到您這兒時,您少算點或是多給點就有了。”文硯指著林晚晴向賣菜阿姨說道。
“好嘞,好嘞!”賣菜阿姨開心的滿口應承道。
兩人買好了菜,往回走。
“你為什麼不用手機支付呢?不是很方便嗎?”林晚晴忍不住心奇,向文硯問道。
“確實方便,我也用的,只是不在這些小錢上。這就是很多人雖然勤勞,卻無法節約的原因啊。你知道誰最喜歡手機支付嗎?”文硯賣關子道。
“年輕人嗎?”林晚晴想了想說道。
“年輕人,你還是太年輕啊。商家最喜歡你拿手機支付了,如果那個商家拒絕手機支付,我不得不說那是很不明智的行為。”文硯笑嘆道。
“為什麼?”林晚晴愈加好奇道。
“你不覺得手機支付讓人花起錢來變得大手大腳了嗎?只會事後後悔不已,然後接著我行我素。世上是少有理性人的,只不過是看誰更善於控制自己而已。從行為心理上看,花錢更是這樣,手機支付讓人缺失感覺,而人的慾望從不容易滿足,所以會顯得沒有理性。”文硯向林晚晴分析道。
“你是在用真實的錢幣來抵擋手機支付的無意識,讓自己感受到金錢流失的痛覺嗎?”林晚晴興致沖沖的說道,她似乎明白了。
“你的理解能力很好。這是對於日常消費而言的,我偶爾也會用轉移支付,怕自己心疼錢,不忍心對必要的投入或支出付款,這時候轉移支付會使我輕鬆不少。要澄清的是,我並不是守財奴,或者吝嗇鬼,我只是想讓沒一分錢花的更有價值,畢竟它來之不易。”文硯細緻的說道。
“嗯,我比你更需要這麼做。原來變得富有也是有道理在的。”林晚晴點頭認可道。
“也可以沒道理,譬如窮人乍富,暴發戶,中彩票了,都可以使人富有金錢。但你很少聽說這些人能過好一生。世界上有這麼一個法則,當你賺的錢超過了你的認知範圍的時候,即使你自身不揮霍無度,這個社會也將會有一百種方法來收割你。”文硯帶著調侃的意味說道。
“怎麼才能避免被收割呢?”林晚晴像是一個求知心切的學生似的追問道。
“再問下去,我可要收學費了。”文硯看了看林晚晴笑說道,林晚晴莞爾一笑。文硯接著說道:“算了,免費送你這個知識點。如果讓你輕易給人收割了去,豈不顯得我這個後臺老闆太無能了。記住了,重點來了。不想被收割的唯一方法是,學會利用金錢為你的認知充值。是利用金錢做轉化,不是購買哦,認知是買不來的。”
“我懂了,謝謝。”林晚晴心滿意足的說道。
“多讀書還是有好處的,起碼理解力跟得上,一點就通。做好晚飯就算是對我的酬謝吧。”文硯笑說道。
“好的。”林晚晴答應道。
“讓你做兩道菜,你還真買的只夠兩道菜的食材。也是,省得晚飯吃的太飽,聽說人一輩子攝入的食量是有限的,好像是九萬噸,誰先吃完誰玩兒完。”文硯笑侃道。
“有什麼依據嗎?”林晚晴認真問道。
“應該不靠譜。國外的奇談怪論,能有什麼依據,恐怕不好證偽。他們那麼喜歡搞實驗,估計也沒拿人進行過驗證。不過也沒什麼壞處,可以提醒人們別犯七宗罪裡暴食這一條。”文硯隨意說道。
兩人回到住處,文硯開了門。
“你先去做飯,我去幫你把車裡的行李拿回來。做好飯後,去書房叫我,東邊第一間。”文硯站在門口跟林晚晴說道,林晚晴應聲進去,文硯關上門去車上拿行李,回來後,放下行李進了書房,在膝上型電腦上處理了些工作,之後坐到躺椅上看起書來。許久不見林晚晴來叫自己吃飯,實在有些小餓,起身直接去了廚房。
“做什麼好吃的要這麼久?別說,還真香。”文硯剛進門就聞到撲鼻的香氣。
“就快好了。”林晚晴一邊擦洗著廚房的邊邊角角,邊說道。
“不好思思,好久不做飯,也沒收拾過廚房。你也別做這個了,明天我讓保潔過來打掃。”文硯有些歉意道。
“沒關係,只是順手的事。”林晚晴說道,去水槽涮洗抹布,散落的長髮眼看沾到水槽裡的泡沫水。文硯箭步上前,一把攔住了林晚晴的長髮,握在手裡。林晚晴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還只是涮洗著。
“怎麼不紮起來?”文硯在林晚晴背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