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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得文硯的同意後,藍橋以姐姐的名義訂了那家餐廳的位子。文硯和藍橋坐在街邊的長椅上休息,看著人來人往。

“什麼時候所有人都能穿上你姐姐設計的服裝啊?”文硯看著來往的紅男綠女笑說道。

“怎麼可能!且不說我姐做的衣服價格不菲,就是這定製的路子也不可能滿足許多人啊,只能是迎合小眾需求。你應該明白的,還讓我班門弄斧說這些。”藍橋誠懇說道。

“沒什麼,是我的假想。”文硯忘神的看著街市道。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文硯在回想自己為什麼要招助理,為什麼拖延了這麼久卻選中林晚晴,為什麼讓她住自己家裡,又為什麼帶她出來,處處超出了自己對下屬的行為範疇,真的只是為了公司?還是有別的想法?有什麼呢?我愛心氾濫,同情一個需要工作的女生,同情的過來嘛,每天都有人求職,都有人失業。因為她喜歡讀書,與我志趣相投,如果別人知道我這個特點投其所好,我是不是會有求必應?怎麼可能,誰能下這麼大功夫去公關我這個弱點,何況學識也不是容易能裝的出來的。我喜歡她?一個年紀輕輕的姑娘?可能嗎?難道我花了十年之期就是為了等她出現?我這麼想已經是很荒唐了。對,我是為了讓她幫我,她身上沒有攻擊性,不會給人壓力,沒有人會對她太過提防,即使知道她的背後是我。我不出面,那些不好的,負面的資訊才不會掩飾的不露痕跡,才會露出馬腳,哪怕一點點,我就能找出弊病,藥到病除,發現缺漏,拾遺補缺。

歸根結底還是出於公心,不是私情雜念。文硯一番自證自辯,終於安下心來。他遇到任何困難和障礙,都會先追尋內心的恆定,一旦像自我催眠一樣說服自己,就會讓他心如磐石,堅不可摧,行如疾風,無往不至。

“發什麼呆呢?”藍嵐見文硯坐在那裡發呆,上前揮了揮手說道。文硯反應過來,抬頭看了看藍嵐,目光又去找尋林晚晴,看著她有點驚訝,又看著藍嵐道:“怎麼剪的這樣短了?”

“別看我,不是我的主意。”藍嵐辯解道。

“短些清爽,而且天也越來越熱了。”林晚晴隨意說道。

“我還以為你會心疼,不捨得剪呢。”文硯笑說道。

“有什麼捨不得的,這個自己終歸還是做的了主的,想剪就剪了,何況頭髮以後還會長出來。”林晚晴平平靜靜的說道,文硯卻覺得哪裡不對勁兒。

“我覺得挺好,搭工裝會顯得神采幹練,穿簡潔點的便服會顯得清新脫俗。我感覺越看她越覺得像誰似的。”藍嵐看著林晚晴,用自己設計師的眼光分析道。

“《羅馬假日》,奧黛麗·赫本。”文硯提醒道。

“是了,是這個模樣,這個格調。”藍嵐恍然明白了說道。

“你們別拿我開心了,人家是公主的氣質,我至多不過是個灰姑娘。”林晚晴禮貌回應,又帶著自嘲說道。

“灰姑娘穿上水晶鞋,一樣光彩奪目,羨煞旁人。”文硯對林晚晴微笑道。

“可惜我沒有遇到肯拿著鞋子找到我的王子,也沒有和他從此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林晚晴戲謔道,又像故意在接文硯的話。

“咱們過去吧,坐下來慢慢聊。”藍橋和文硯說道。

“去哪兒?”藍嵐問道。

“他要請我吃西餐,訂好了一家。”文硯悠然說道。

“你們商量的挺好,也不問問我們的意見,真夠紳士的!”藍嵐笑嗔道。

“不然呢?又沒決定讓你們吃什麼,各人點自己喜歡的就是了。”文硯奇怪道。

“我的意思是你也沒問問我們樂不樂意吃西餐。”藍嵐接著說道。

“有不喜歡的嗎?”文硯看著林晚晴和藍嵐反問道。

“算了,既然訂了,就去吧。”藍嵐笑說道。

“你不是心疼了吧?”文硯調侃道。

“放心,我沒你那麼摳門,一頓飯還是請得起的。”藍嵐打趣著文硯笑說道。

“你說清楚,我怎麼摳門了?我也沒少請你吃飯吧?”文硯較真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