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今天和藍嵐、藍橋姐弟兩個一起時,林晚晴的目光時而充滿溫柔,時而又淡淡憂傷。
聯想起她看自己吃飯像她弟弟時看自己的目光,想她一定是想家了,自己是不大能體會得到這種情感的,一個習慣了飄泊的獨行浪子。
“沒有。”面對文硯的疑問,林晚晴掩飾道。
“你不想你弟弟,不想你父母嗎?你看今天藍嵐和藍橋姐弟倆親親密密的,我都羨慕的很,想回家看看去了呢。”文硯一邊脈脈溫情的說道。
林晚晴只背對著他不說話,文硯走上前去,只見林晚晴眼眶紅潤,已掉了兩滴淚下來。
“走開。”林晚晴對湊在跟前的文硯嗔怪道。
文硯忙走開,找到抽紙抽了幾張,又回到林晚晴跟前遞給了她。
“都是我不好,不該說這些的。你們女生比不得我們男的鐵石心腸,容易想家。”文硯自責道,又問林晚晴道:“你不時常回家嗎?”
“你以為都像你一樣,說回家就回家的。”林晚晴懟言道。
“各有各的不幸,你是有家不能回,我是有家不敢回。”文硯嘆息道。
“為什不敢回?”林晚晴疑惑道。
“昨天不是跟你說了,不受待見嘛。”文硯無奈道。
“有什麼大不了的,難道還有仇呀?”林晚晴不解道。
“你還別說,家裡人見我還真是分外眼紅呢。”文硯調侃道。
“怎麼可能?為什麼呀?”林晚晴滿臉迷惑道。
“因為……因為我是一隻單身狗。”文硯訕訕笑說道。
“什麼!”林晚晴先是驚訝,後又嗤的笑了出來。
“他們就是就是這麼叫我的,還團結一致,一起鄙視我。”文硯尷尬笑道。
“我也不理解,你為什麼會一個人呢?”林晚晴問道。
“我為什麼不能一個人呢?”文硯隨口反問道,像是被這種問題問的太多了。
“你條件很不錯呀,不用愁柴米油鹽醬醋茶,要事業有事業,要財富有財富,年紀剛好,儀表堂堂,除了有點話癆,愛調侃之外,我還沒發現什麼大毛病,不是挺好的嗎?”林晚晴評價道。
“這樣就是為了結婚準備的嗎?我要宣告一下,我不是話癆,因為想把問題說清楚,所以話多了點。”文硯辯駁道。
“最重要的是你做的是解決別人感情的問題的事業,要是知道你自身的感情都沒安排好呢,別人怎麼會信任你呢?你可是堅信愛是存在的,幸福是可能的。”林晚晴分析道。
“不是說必須結婚的人才能體會到生活和感情的矛盾,不是犯了罪才知道什麼是犯罪心理和人格的,我可以去認知,可以從心理學的層面給予分析和治療,這方面我是專業的。”文硯解釋道。
“我想你可以先接受一下治療。”林晚晴玩笑道。
“怎麼都這麼說?懷疑我有心理問題,我可是心理醫生。”文硯感到好笑道。
“這跟你是不是心理醫生有什麼關係?誰說心理醫生就不會有心理疾病呢?”林晚晴反問道。
“我要是有問題,公司裡的人會看不出來?都是做心理諮詢的。”文硯笑說道。
“他們看出來也未必會跟你講呀,誰去關心你這個,還怕說出來觸你黴頭呢。你就是同性戀也不影響他們工作呀。”林晚晴反駁道。
“你說什麼呢,越說越離譜了。我已經飽受議論了,你還火上澆油呢。”文硯敏感的說道。
“我就是形容一下,別人不會那麼在意你的感情問題的,除了拿來當話料。”林晚晴笑說道。
“唉,人言可畏啊。”文硯感嘆道。
“那你就該將這事提上日程。”林晚晴建議道。
“什麼事提上日程?”文硯疑問道。
“找個好人嫁了的事。”林晚晴開心的笑說道。
“才發現,你很懂的幽默啊。”文硯盯著林晚晴微笑道。
“就只許你打趣別人,不許別人打趣你呀。”林晚晴收住笑臉說道。
“當然不是,我臉皮猶如銅牆鐵壁,怎麼打趣我都行,只要你高興。”文硯自嘲道。
“你為什麼不想踏踏實實找個人結婚?”林晚晴隨意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沒想過?我只是一個人太久,習慣了。”文硯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