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帶頭走在前面的卻是一個模樣俏麗的少女,張自明等人則跟在身後緊緊相隨,言語神態皆畢恭畢敬,顯然這個少女的來頭不小,否則不可能讓眼高於頂的堂堂震天武館少館主這般小心翼翼,點頭哈腰,跟奴才似的。
就連丁興和丁全也站了起來,笑臉相迎道:“蘇小姐,許久不見,一向可好啊?”
姓蘇的少女擺手不耐道:“哎呀行啦,這些俗套就免了吧。”
說完,她直接在最前頭的矮桌前坐下,問道:“張自明,我讓你到鹿鳴山去探查,你查的如何了?”
張自明臉色古怪,吞吞吐吐道L:“這...回蘇小姐的話,鹿鳴山上危險重重,我還沒進山就一群妖兵和妖精阻了去路,所以...”
少女柳眉倒豎,不滿道:“一點小事都辦不成,這麼說是一無所獲了?”
張自明臉色極為難看,忽然瞥見對面的許道雲和鐵牛,眼珠一轉,低聲道:“蘇小姐,我雖沒能進山,但有兩個人卻是在鹿鳴山中繞了一圈出來的。”
少女美眸一亮,忙問道:“是誰?”
張自明抬手一指,“蘇小姐請看,就是他們二人。”
少女順著望去,皺了皺柳眉,懷疑道:“那個大漢看起來應該不簡單,但身邊那個小子年紀也太小了吧,能有多少本事?”
張自明道:“蘇小姐可別小瞧了他,他雖年少,修為境界卻達到了煉氣境丙等大成,而且是一個劍修。”
少女柳眉一挑,喜道:“他是劍修?”
“是啊。”張自明重重點頭。
少女驚異道:“如今這天下的修士,肯學劍的,敢學劍的,已經是鳳毛麟角啦。他是什麼人,好像不是我清平府的子弟吧?”
張自明道:“他們好像是從清平縣來的,此番是特地前來參加百家徵選的。”
“原來如此。”少女點頭,旋即站起身,帶著眾人走到快要睡著的許道雲面前,笑道:“在下蘇家蘇玉竹,不知可否認識一下?”
許道雲半睜開左眼,隨口道:“幹嘛,借錢啊?沒錢。”
蘇玉竹一愣,旋即柳眉蹙起。
一旁的張自明抓準機會,立馬跳了出來,指責道:“許道雲,你怎敢這樣對蘇小姐說話,你可知道她是誰?”
許道雲咧嘴一笑,懶散道:“這裡是酒樓,不比別處,行事作風理應如此。倒是你們幾個,來了酒樓不吃酒,反而圍攏在我面前,這又是何道理啊?”
“你...你個匹夫,簡直是胡說八道,豈有此理!”張自明氣得咬牙切齒,手指都在顫抖。
丁全冷哼道:“自明哥,何必動氣,他就是一個鄉下來的土包子,沒見過世面,所以行事作風才這般乖張,失禮於人啊。”
許道雲翻了個身,將一碗酒倒入口中,笑問道:“丁公子,你的手不疼了?”
丁全神色一僵,當日的斷臂之痛還記憶猶新。
許道雲見好就收,望向臉色同樣不好看的蘇玉竹道:“蘇小姐,有什麼事你就說吧,在下洗耳恭聽。”
蘇玉竹哼了一聲,搖頭道:“沒事,我等就不妨礙公子飲酒了,告辭。”
說罷轉身就走。
許道雲伸了個懶腰,聽著屏風後的絲竹管絃之聲,再次閉上雙目,簡直一副悠哉享樂的紈絝子弟做派。
蘇玉竹坐回位置,胸口起伏不定,俏臉漲紅,顯然被氣得不輕。
丁興道:“蘇小姐請息怒,不過這小子的確太過目中無人了一些,來到清平府也不懂收斂,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張自明附和道:“就是,不過是清平縣那種小地方來的小子罷了,仗著有點修為,還真以為能橫行無忌了?”
蘇玉竹不耐煩道:“哎呀好了好了,煩死了。”她一雙美眸死盯著半夢半醒的許道雲,咬牙切齒的低聲道:“這小子,竟敢不將我放在眼裡,遲早我要給他點顏色看看!”
丁興眼睛一轉,小聲道:“蘇小姐,不如......”
蘇玉竹聽完過後,眼睛一亮,臉上的氣惱之色也消除了許多,問道:“你有把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