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語了,十分的無語:“你不但一直說她她她,還一直說那本書那本書,能不能徹底告訴我她是誰,那本書是什麼書?為什麼她一旦寫成那本書,我們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可是我註定要失望了,孔宇盛仍是機械地回覆:“不,不可說,我不能親口將她的名字說出來,否則,否則我就會立即魂飛魄散。”
“罷了,還是見招拆招吧。”在孔宇盛嘴裡套不出關於那本書以及她的真正資訊,我只好轉念說道:“好吧,我就不問關於她以及那本書的訊息了,不過你總歸告訴我,先前為什麼將那身紅色旗袍當成你的老婆?”
孔宇盛先深情撫摸了幾下手中的紅色旗袍,然後才斷斷續續地說道:“這身紅色旗袍,本來就是我的老婆,之前是現在也是。”
“為什麼啊?你就不能一次性說完?非要裝一裝深沉?”就算孔宇盛是隻鬼,我也要吐槽他幾番了,誰叫他老是說一半藏一半啊。
孔宇盛倒也沒讀懂話中的吐槽,他頓了頓後,便解釋道:“因為……因為我老婆的死後鬼魂,就附在這身紅色旗袍上。”
“什麼?”我訝然失色,只好囫圇吞棗地說道:“既然你老婆的死後鬼魂就在旗袍之內,那你能不能叫她出來玩玩?俗話說有圖有真相,我也要看見她的鬼魂,才能徹底相信你的話嘛!”
“玩玩?有圖有真相?”孔宇盛愣了愣後,便哀哀一嘆:“我也想叫老婆的鬼魂出來,可是她出不來了。”
萬千疑惑凝聚我心頭,最終只化為了三個字:“為什麼?”
孔宇盛又再撫摸起那身紅色旗袍,臉上泛起回憶之色:“要怪就只能怪那個人心狠手辣,她殺掉我與老婆後,先是將我控制,然後便將我老婆的鬼魂,封禁在這身紅色旗袍當中。”
“既然是封禁,那肯定能解封吧,又怎麼會出不來了?”我臉上的疑惑更濃了。
孔宇盛用那雙血窟窿望了我一眼,便無奈地說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那個人所用的封禁手段,來源於她寫的那本書,只有找到那本書,才能將我老婆從紅色旗袍中解放出來,可是……”
“可是什麼?”我又主動詢問。
“可是天大地大,我連她都找不到,又如何去找那本書?所以我老婆的鬼魂,註定生生世世被困在紅色旗袍裡了。”孔宇盛的臉上泛起一片悲哀之色,嗓音中充斥著悲痛欲絕之意:“不過老婆啊,你別怕,老公我會生生世世陪在你身邊,這樣你就不會寂寞了。”
望著這片悲哀之色,我忽然想起謝巧倩,忽然想起謝巧倩化身的狗魅。
謝巧倩化身的那隻狗魅,也許就追逐在那個人也就是旗袍女人的身邊。
畢竟背後供奉陰神之人,很大可能就是那位旗袍女人。
想著那位幾種關係集於一身的旗袍女人,我對著孔宇盛堅毅地說:“世上無絕對,只怕有心人,只要我們認真找尋,未必就不能找到她。”
孔宇盛望著我嘴角上泛起的堅毅,暗暗一嘆:“希望如此吧。”
“我們一定會找到那個人!一定會找到!”我一邊說著,一邊拍了拍孔宇盛的肩膀。
“我們?”孔宇盛望了望壓著自己肩膀的手,臉上一怔:“你要和我一起找那個人?”
我嘴角含笑,雲淡風輕:“當然了,之前我並不知你這麼愛你的老婆,但現在知道了,自然要幫你一把!不過你是否願意和我一起尋找那個人?”
“我……我肯定願意啊!那就……那就謝過樑小哥了!”孔宇盛雙眼含淚,淚如血湧。
我望著孔宇盛眼裡的血淚時,孔宇盛也怔怔地望著我。
就在這一刻,我感覺與孔宇盛的距離變近了,就像我們並非是單純的人和鬼,而是一對相交已久的老友。
“大男人的哭什麼呢?等你老婆的鬼魂解封之後,你還得大哭特哭呢。”我不禁揶揄道。
孔宇盛趕緊抹了抹臉上的血淚,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哈哈,梁小哥見笑了,我就是太感動了。”
“感動啥啊,反正我也打算和她算算賬。”我輕輕一笑後,便盯著孔宇盛雙眼之中的血窟窿:“先前是我魯莽了,竟將你的眼珠挖去,不過以後若是碰到合適的鬼眼,我會補償給你的。”
孔宇盛連忙擺手:“說起來也是我攻擊你在先,你挖去我的眼珠也算正常,就不用麻煩梁小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