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盯著玫瑰圖鑑中的少女身影時,這段似曾相識的囈語便一直在心底迴盪。
而且除了這段囈語,還有一首充滿悲意的歌謠貫通我的心扉。
“你可憐又可悲,等待雨灑落。”
“昨夜折花的人,今早已逝去。”
“跟誰進入墳墓,為誰開天窗。”
“你的睫毛嫵媚,為何要落淚。”
“你的淚水晶瑩,遺失在天荒。”
“那年風衣正盛,你流落街頭。”
“一眨眼的回頭,玫瑰已枯萎。”
我一遍遍地念著這首歌謠,終於想起這首歌謠從何而起、因何而起。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段囈語以及這首歌謠,都是出於那位三寸少女,難道……”一個大膽的想法就這樣在我心底氤氳而生。
那個想法便是……便是玫瑰圖鑑之中的少女身影,乃是菱形血桌上主持賭局的三寸少女!
懷著這種想法,我迅速望向少女身影的下方。
畢竟那裡,正鐫刻著幾行甚是顯眼的血色小字。
“異物圖鑑:身世悲慘的少女,出生於草原,也死於草原,你可以稱呼她為三寸少女。”
“異物耳語:在這惱人的暴風雨裡,誰也無法覆滅我的聲音,你們憎恨我厭惡我,那我就要你們病菌纏身而死!”
“異物能力:擁有一絲眾生賭局之力,能細微影響對賭之運氣,由於她生於病菌草原,所以還擁有散播病菌之能力。”
“異物品階:難得的優良類異物,擁有其他異物無法比擬的雙重能力。”
“異物主人:梁凡(由於不可告人的秘密,她竟選擇聽命與你)”
“召喚辦法:閉上雙眸,在心底描繪出一朵快要枯萎的玫瑰,她就會出現在你的面前。”
“異物附庸:一片來歷不明的血色碎片(此物正在你的書包中,請妥善保管)”
看完這幾行血色小字,我終於徹底相信圖鑑之中的少女,正是那位主持賭局的三寸少女。
至於那位三寸少女為何出現在這裡,又為何成了我的異物,我便不太清楚了。
我主要將關注重心放在異物附庸一欄。
因為透過這一欄的描述,我終於清楚先前所見的血色碎片,原來是三寸少女的附庸之物。
“難怪菱形血桌所化的血色碎片出現在雙肩包中,原來它竟是三寸少女的附庸。”得知那片血色碎片乃是三寸少女的附庸後,我下意識將它夾在玫瑰圖鑑之中。
隨著血色碎片被安置好,我便目光如炬地盯著這幅新的異物圖鑑。
盯了好一會兒,我暗暗下了一個決定:“三寸少女憑空出現在此,也不知是福是禍,我還是先將她召喚出來看看吧。”
心中想定,我便合上雙眼,在腦海深處描繪起一朵快要枯萎的玫瑰。
隨著一朵虛幻的玫瑰在腦海中浮現,我隱隱覺得鼻中湧入一股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