螢幕上顯示了白小年的名字。
林暖不知為何,心中升起一絲失望。
林暖接起了電話。
“小年...”
“暖暖,你看微博!”白小年幸災樂禍。“顧寒煙現在真的要出名了......”
“怎麼了?!”林暖把頭歪向一邊,將手機擱在臉和肩膀之間,同時翻轉膝上型電腦螢幕,快速開啟微博。
這件事事關乎文墨深的女人,所以林暖自然格外關注。
“顧寒煙今天下午還表現得像是深愛,但後來有人透露了她和三個男人親密的照片——那種沒有審查的,真的燙傷了我的眼睛!”
林暖搜尋了熱門話題引擎,點開了顧寒煙與三個不同膚色的男人赤身照片,這些照片曝光度很高。
她忽然想起傅懷安說過,讓溫墨深的女人不能嫁給別人,只能乖乖的等著溫莫深。
傅懷安這樣做了嗎?
看到男人的大手抓著顧寒煙,林暖覺得自己的心在燃燒......閃回那個和傅懷安在一起的夜晚。她立即關掉了膝上型電腦。
“你看到了嗎?你以為溫家能接受兒媳婦和別人一起參與這種娛樂嗎?白小年的聲音,夾雜著笑意,在林暖的耳邊響起。“暖暖,你真的不會考慮向溫墨深表白你的愛?”
林暖沒有回答。
那麼,如果她坦白了呢?溫家不會接受溫墨申有一個有精神病患者的女朋友作為她的母親。
她結束通話了電話。已經是晚上11點10分了,傅懷安還是沒有把團團送過來。
她猜想,傅懷安大概不會送團團過來,也不會和她簽結婚證。
傅懷安是一個成熟、有魅力的男人,事業有成,身邊有很多女人。想成為傅夫人的女人數不勝數,其中不少都比她漂亮。除非他真的深愛著她,否則哪個男人能接受一個在簽結婚證那天就離家出走的女人,然後在另一天平靜地和她一起簽字呢?
不再簽署證書,這應該是一件好事。
可是當她看到團團還在客廳裡的行李時,林暖卻感到不安。
她覺得自己好像是一個攤主,已經收到了首付,但無法交出貨物,然後被釘在了羞辱的不誠實板上。
躺在床上,林暖輾轉反側,發現很難入睡。
傅懷安是一個已經失去了青春魯莽的成熟男人;他應該沒有空閒時間讓林暖當場放。既然他不來,大概就意味著他不打算和她登記結婚。
林暖轉過身,想起了和傅懷安在一起的那天晚上。它不再是過去的保守社會;傅懷安不必因為那一夜就對她負責,她也不必因為第一次給他而固執地嫁給他。
那天晚上他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他缺一個女人,他用自己的耐力向林暖表明,他這個年紀的男人對自己的慾望要求很高,所以如果不是林暖,他可以選擇另一個女人。
她沒有自戀到以為傅懷安喜歡她的地步;即使外界將傅懷安描繪成一個成熟穩重、私生活幹淨的男人,但林暖仍然認為這個男人保留了他最原始的不良行為。如果他真的像別人說的那麼幹淨,他為什麼要對林暖暗示那種事情,然後在那種情況下帶走她?
林暖正好滿足了傅懷安在選擇伴侶時的兩個條件——女人和母親團團都能接受。
聽到窗外越來越大的暴雨聲,林暖自嘲地笑了笑。一個女人很容易找到,但一個被團團接受的母親很難,這大概是傅懷安對她的看法。
以傅懷安所掌握的地位和地位,身邊圍著許多優秀的女性,還有無數人排隊與他共度一夜。林暖不相信傅懷安能夠完全脫離那片花海。
她把薄薄的毯子緊緊地裹在自己身上。她想,今晚,她的腦子裡應該被剛回來的溫墨深填滿了。
黎明,凌晨3時30分;林暖已經起床準備凌晨四點的晨報會議了。
隔著三個多小時不睡覺,林暖用沉重的腦袋強行叫醒了自己。她用冷水潑了一臉,拿了一瓶牛奶和一些麵包作為早餐,然後衝了出去。
接近凌晨4點,雨特別大。當林暖撐著傘走到廣播樓門口的時候,褲子已經溼了一半。
她收起雨傘,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抬起頭,她看到是夏小姐的助理,昨天她見過的。他下了停放的車,用銼刀捂住腦袋,衝向林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