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隨著人流向熱鬧處走去。秦無道好奇說道：“長安人都這麼能侃嗎？”

“是的公子。”冪冪笑嘻嘻回答道：“我大秦地大物博，物產豐茂，百姓安居樂業。要說這王朝中哪裡最富饒除了長安城還有哪裡敢比這裡富饒？

富與貴又是兩碼事，有錢不一定高貴，不過整個王朝的高貴之人也都在這座城裡，這長安城是富貴之地。

長安人也難免驕傲些，越是驕傲他們表面上就越對外面來的人客氣寬容，因為他們要表現自己的風度，而且他們確實是群很有風度的人。”

“大多數人都做不到錦衣夜行，有了優越感，怎能不表現出來？聊天就是最可以表達的方式！從馬車行到部衙門子，所有長安人都極擅長的聊天。

上到皇室秘聞下到青樓佚事，彷彿天底下就沒他們不知道的。

當然他們最喜歡的就是以一種風輕雲淡的口氣去說天下諸國或是當今王上以前的風流韻事，王上是所有人的偶像，整個長安人對王上的事蹟都沒有不熟知的，所以他們尤為喜歡對外來人談論王上以前的事蹟，好像他們每個人都是天修士大能，當時就在事發地當吃瓜群眾一般。”

秦無道笑出聲來，這表明他被冪冪這番話逗的確實很開心。

夜幕悄然降臨，長安城內外卻還是燈火通明。

風悠悠的吹，酒肆門口的旗幡有節奏的飛舞。

月光輕輕的灑落，雕的古拙的欄杆被蒙上一層溼潤。

街上來來往往的人依舊嬉笑著，喧鬧著，雖是夜裡，下山風卻依然吹不散這巨城裡的暑氣，因為城牆特麼的太高了！

雄偉是雄偉了，壯觀是壯觀了，可特麼不通風啊。

還沒有達到寒暑不侵境界的秦無道與兩個丫鬟，現在都是揮汗如雨。

夜裡的暑氣擋不住人們火熱的心情。叫賣聲此起彼伏，沿街的攤位周圍都圍滿了人。畫舫在湖上游，差點驚著了從上游漂下來的河燈，這是漢城湖的風物。

入夜的長安城依然是……

無處不熱鬧。

滿街的天力燈把平坦的青石路面照耀的有如白晝，街上行人如織，或駐足攤前或指著水中的許願燈。駐足攤前的青年男女應該已經在一起，而指著水中的天力燈大約才剛剛開始勾搭的過程。

秦人的穿著尤其是長安城裡秦人的穿著都偏簡單卻也不失華美，簡單卻不能顯得普通，這就是長安人的精氣神，個個自我感覺良好。

作為一個安穩了萬年之久的大陸，人們享受生活的品味與對生活的改變已經到了極致，個種風格的造型與衣服那是屢見不鮮。

有穿著青衫的男子佩劍而行，明明年紀輕輕，卻留著一臉竄臉鬍鬚，長鬚在夜風中飄拂，看上去就像是個不世的劍客，可惜剛囫圇吃完飯，鬍鬚上的油潑辣子還有一些米飯顆粒，都特麼深深的出賣了他。

這中二的青年劍客看到街畔有雜耍，那人也會停下來和一群大姑娘擠在一處瞪著眼睛緊張地看著，然後拍紅了手掌大聲叫好，可當雜耍藝人收錢時，他又回覆了不世劍客的冷酷模樣，意思是說要掏錢那等腌臢物是斷斷不能的。簡直是有辱斯文！可鬍子上那辣子與米飯還有斯文可言嗎？有嗎？

在這百花齊放的大環境下，長安女子的打扮也很簡單樸素，換個詞就是叫清涼，再換個詞大概便是裸露，在這春日初暖時節，街上看到的婦人少女竟都將手臂裸在紗籠袖外，更有些嫵媚少婦竟是大膽地穿著抹胸上街，胸口那片白嫩煞人引人注意。

有的還穿著江南道那邊流行的齊b小短裙，露出白花花的大長腿，秦無道也是瞪大了眼睛。不由得歡喜讚歎起來。

秦無道不得不感嘆開放的社會就是好啊！炎炎夏日裡少了這些短裙小姐姐，那可該多無趣。

他甚至想要研發出胸罩丁字褲比基尼這種劃時代先進的美好的東西出來。那不也是我大秦的一項收入嗎？這都是為了以後的家底豐富，沒什麼其他想法，就是單純的想賺賺錢。

一切都是為了藝術！藝術懂嗎！

要是再推動‘人體寫生’這種高階的藝術使之流行起來，那還了得！秦無道覺得這一切都是為了藝術！他願意為了藝術而獻身。